“铁爪”被连夜转移了。
据说是送往市局警犬基地下属的特殊隔离治疗中心,那里有更专业的兽医和更严密的安保。试图下药的那个混混被单独关押,连夜突审,但嘴很硬,只承认是收了钱替人办事,对雇主身份和目的三缄其口。
后半夜的派出所在一种压抑的躁动后,重归表面的平静。但每个人都清楚,那平静之下,暗流愈发汹涌。
拘留室里,默无法入睡。肩膀和后臀的伤口在深夜隐隐作痛,但更让他不安的是心头沉甸甸的危机感。张强的人能混进来一次,就可能混进来第二次。目标可能不仅仅是“铁爪”,也可能是他,是雷霆,甚至是阿黄、小白这些“累赘”。
雷霆似乎也感受到了这种不安。它没有像往常那样在门口保持标准蹲坐,而是改为更灵活机动的匍匐姿态,头部始终朝向铁门方向,耳朵像雷达般持续转动,鼻翼有规律地翕动,仿佛在持续扫描空气中任何一丝不寻常的气味分子。它的目光偶尔会与默交汇,那里面没有恐惧,只有一种冰冷的、高度专注的战备状态。
阿黄和小白母子在不安中沉沉睡去,幼崽发出细微的哼唧。
天色将明未明时,墙角的裂缝传来熟悉的窸窣声。大老鼠回来了,带着一身露水和垃圾堆的馊味,但意识里充满了完成任务后的亢奋,以及一丝残留的惊恐。
“黑老大!东边!不得了!”大老鼠的意识碎片争先恐后涌来,“那些疯狗,天没亮就开始动了!不是巡逻,是……是排队!像两脚兽排队一样!被人赶着,上了一辆蒙着帆布的大卡车!车上味道很冲,有铁锈,有油,还有……笼子的味道!好多笼子!”
卡车?转移药狗群?张强要干什么?要把这支“部队”投放到哪里?
“看清赶狗的人了吗?是不是左肩塌的那个?”默急切地问。
“没看清脸,都戴着口罩帽子,个子都不高,动作很利索。左肩塌的……好像有一个,走路有点歪,但不确定,天太暗了。”大老鼠回答,“车装满狗就开走了,往……往北边去了!开得很快!”
又是北边!张强在集结、转移他的“武装力量”。目标是哪里?短毛的地盘?还是更北的什么地方?准备进行更大规模的动作?
“卡车有什么特征?车牌?帆布颜色?”
“车很旧,绿色的,帆布是军绿色,破了好几个洞。车牌……没看清,糊着泥巴。但车屁股后面,好像用白漆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圆圈,里面有个叉。”
圆圈带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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