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看了几张大型犬(主要是德牧、罗威纳等常见工作犬)的脚印照片,让他熟悉不同犬种脚印的细微差异。
“目前只是怀疑,没有直接证据。”老杨收起平板,“你记着就行,平时散步留意一下。伤没好利索前,不准单独行动,不准去危险区域。”
“汪。”默应下。他知道分寸。
老杨离开后,默趴在稻草垫上,继续消化信息。廉价烟味,大型犬脚印,粗暴盗窃……如果是新团伙,他们从哪里弄到训练有素的大型犬?如果是“獠牙”残余,为何降低作案“质量”?是为了隐蔽,还是因为失去了“铁爪”那样的核心战力,只能启用次级犬只?
线索纷乱,像一团纠缠的毛线。他需要一根针,将这些线头挑开、理顺。
傍晚,周泽送饭时,带来一个消息:被关押在分局的“铁爪”,经过兽医抢救和几天镇静,情况稳定了一些,颈部的枪伤做了清创缝合,没有生命危险。但它情绪极其不稳定,拒绝进食,只是整天趴着,眼神空洞,偶尔会毫无征兆地疯狂撞击铁笼,撞得头破血流也不停,直到力竭或被再次注射镇静剂。
“那狗……废了。”周泽心有余悸地描述去看守所交接时看到的场景,“眼神根本不是狗该有的,像……像台坏掉的杀人机器。分局的同事说,可能被那个‘驯兽师’用了什么极端手段,把脑子搞坏了。现在就是个不定时炸弹,留着是证据,但也怕它哪天彻底疯了伤到人。”
驯兽师……极端手段……默想起“铁爪”那双疯狂的血红眼睛。那不仅仅是药物的作用,更是一种精神上的彻底摧残和重塑。这个“驯兽师”,比想象中更危险、更残忍。他(她)现在在哪里?手里还有多少像“铁爪”这样的“作品”?
夜色再次降临。
灰影出去巡逻了。阿黄和小白母子都睡了。老鼠们大概在某个角落分享今天的“收获”。默闭着眼,却没有睡意。
他尝试着,将意识缓缓扩散出去。不是针对某个特定动物,而是像撒开一张无形的网,笼罩住后院、派出所围墙、乃至附近街道的一部分。他捕捉着那些飘散的、细微的意识碎片:墙根下蟋蟀求偶的鸣叫中夹杂的对震动敏感的焦虑;树上夜鸟梦中扑翅的无意识动作;远处野猫为争夺地盘发出的低吼和警告……
这些信息杂乱无章,毫无意义。但他坚持着,练习着,试图增强自己“接收”的广度、清晰度和持续时间。他发现,当自己完全放松,将注意力集中在“倾听”而非“理解”时,能捕捉到的“声音”更多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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