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解救万民。”
“只是……我已再无兵权,不能再护送殿下了。”
他抬眸望向太子,喉头微哽。
李景坤上前紧紧拥抱马俊生,在他后背重重拍打了数下,久久不愿松手。
车帘内,林潇潇静静望着。此去一别,前途茫茫,心中不由泛起一阵萧索。
几人终是启程。
望着远去的马车,马俊生再度遥遥相拜。
于道各努力,千里自同风。
殿下,保重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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腊月十六,东州雪原。
连日来的暖阳,使得冰雪消融,返京道路泥泞不堪,比来时更难走。
马车已在雪原中行驶一昼夜。
谢昭阳率数名兵士在前开路,王木则垂首牵马。他目光偶尔扫过道路两侧消融的雪林,脖颈不自觉地缩了缩。
谢昭阳策马回转,对车内低声道:“殿下,此段路临近山林,化雪后地面泥泞,林间视线极差。为防万一,是否稍作休整,待卑职前出探路?”
李景坤尚沉浸在愁绪当中,只摆摆手:“不必兴师动众,尽快赶路便是。”
他这一路一直沉默,对姜党的仇恨已达到顶峰。
林潇潇想去安慰,却一时也找不到合适的话语,只得暗自筹谋回京后的计划。
平阳一战,虽暂时挫败姜党攻势,但他们绝不会善罢甘休。
马俊生被贬,恐怕只是他们计划中的一部分,甚至都不能算作反击。待返京之后,必有更凌厉的攻势在等着她,必须早做绸缪。
眼下还有一事不明,究竟是何人给她下毒,至今毫无线索。
谢昭阳?
他虽属姜党,但这几天观察下来,似与旁人有所不同。
他并非十恶不赦,初抵平阳时甚至还对太子表现出了忠心耿耿。
况且姜党并无杀她的动机,他们的目标始终都是太子。
王木?
倒有可能。此人身上定有未探明的秘密。
苍蝇不叮无缝的蛋,姜兰绝不会平白无故的去引他入局。而作为太子内侍,也绝无可能因赌瘾便轻易中计。
这其中必有隐情。
待回京之后,定要设法套出他身上的秘密。而这秘密,或许能成为破局的关键。
正思忖间,车身猛然倾斜。
三人齐齐倒向一侧,一番晃动之后,车驾堪堪稳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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