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是刘大头!
林晓雅眉头紧锁。
这个名字她这两天听了无数次。修路,他拦着要过路费;引水,他说那是他家的风水地;现在搞种植,地又被他占了。
这哪里是村民,这分明就是割据一方的土皇帝!
“镇里就不管管吗?”林晓雅看向镇党委书记。
镇书记尴尬地咳嗽了一声:“林县长,您有所不知。这个刘大头……他是县里‘优秀企业家’刘彪的弟弟,又是咱们镇的纳税大户。而且……他和县局的某些领导关系很近。我们基层工作难做啊,有些事情,实在是……”
他话没说完,但意思已经很明显了:这人有背景,我们惹不起。
这就是“条条块块”在基层的具象化表现。
上面的政策再好,到了下面,只要有一个这样的“钉子”卡着,就全都得趴窝。
林晓雅深吸一口气,合上笔记本。
她知道,今天是谈不出什么结果了。
如果不把这个刘大头解决掉,她在向阳镇的新农村建设就是一句空话。
“散会。”
林晓雅站起身,大步走出会议室。
回到车上,她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“县长,咱们回县城吗?”司机小王问。
“不,去水库。”
林晓雅看着窗外荒凉的田野,眼神逐渐变得坚定。
有些脓包,光靠“政策”是化不开的,必须得动刀子。而这把刀子,只有齐学斌有。
……
半小时后,水库大坝。
齐学斌似乎早就在等她了。他站在风口,衣摆被风吹得猎猎作响,脚下是一地的烟头。
“碰壁了?”
看着林晓雅走近,齐学斌并没有寒暄,直接开口问道。
“嗯。”
林晓雅在他身边站定,苦笑一声,“你说得对,农村这潭水,比我想象的还要深。一个刘大头,就把所有的路都堵死了。”
“他堵你的路,是因为你动了他的蛋糕。”
齐学斌转过身,看着林晓雅,“你知道刘大头承包那几百亩地是干什么的吗?”
“不是说搞养殖吗?”
“养殖?”齐学斌冷笑一声,“那是幌子。那块地底下,埋的是他哥刘彪从‘红磨坊’弄出来的黑钱,还有……一些见不得光的东西。”
林晓雅一惊:“你是说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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