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两赃款要入库、皇家银行每天几百万两的流水要核算、几千里水泥路的物资要调拨、北境三万矿工的产值要评估……这哪一样不是天文数字?哪一样不需要算盘?”
钱多多猛地一晃手里的金算盘,那清脆急促的撞击声如同暴雨梨花,听得人头皮发麻,他吼道:
“我就问你,去年黄河大水,户部拨了三百万两银子去赈灾,结果呢?账目一塌糊涂!就是因为下面那些只会写酸诗的知县连个账本都看不懂,被底下的胥吏糊弄得团团转!现在户部稍微懂点算术的都被抓去干活了,连我都得亲自下场!你们翰林院倒是清闲,整天拿着报纸咬文嚼字,除了挑刺还能干什么?!”
“若是换个懂算术的去,那三百万两至少能多救活十万百姓!那时候,你的‘微言大义’在哪儿?你的‘圣人教化’能把账算平吗?!”
“你……你这是有辱斯文!”王方正气得胡子乱颤,指着钱多多脖子上的算盘,“朝堂之上,竟……竟挂此商贾贱物!”
“贱物个屁!这叫生产力!没这玩意儿,大圣朝早就乱套了!”
工部尚书宋应紧接着补刀,他这几天为了修路的事儿也是憋了一肚子火,身上的官服都沾着泥点子,“你知道现在工部忙成什么样了吗?连我都得亲自去工地扛水泥!你知道修一条路要算多少数据吗?你知道架一座桥要懂多少力学吗?”
宋应越说越气,指着翰林院那帮人骂道:“我们忙得脚打后脑勺,连口水都顾不上喝。你们倒好,一个个养得白白胖胖,在这儿跟我们谈祖制?上次派去监工的那个新科进士,看着图纸居然问我‘为何不用木头而用石头’!我当时真想把他扔进那滚烫的灰浆池子里去筑进路基!这就是你们翰林院培养出来的‘人才’?我看全是废物!”
“就是!”
兵部尚书王守仁也忍不住了,大步上前,他更是夸张,腰间还别着行军的水壶,“兵部现在连个画舆图的都没有了!打仗要算粮草,要看舆图,要懂安营扎寨!那些只会读死书的书呆子,到了战场上连北都找不着,除了送死还能干什么?!你们翰林院要是真有本事,别在这儿磨嘴皮子,去北边给我画两张图试试?!”
“陛下!”
钱多多猛地转身,对着林休一拱手,大声说道:“臣不仅支持开设实务科,臣还请求,凡是考中实务科的,进户部之前,臣还要亲自出题再考一遍‘算学’!考不过的,别想进我户部的大门!”
“臣附议!”宋应也急了,“想进工部,必须得过我的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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