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轻舟抬眉瞥了眼柳言明,眸眼中闪过一丝意外。
此人竟能接飞花令的压轴诗句,倒是有些能耐。
但转念一想,他师出无名,京中文人最是刁钻,想凭一句诗便站稳脚跟,还差得远。
几位文人虽然不敢站出来明说,但也低头皱着眉头,面露批判:
“是啊,是啊。”
“飞花令比的是真才实学,先前上百首诗句皆是我等率先吟出,他不过碰巧背出一句,算不得真本事!”
见许多人对此都有异议,庆王世子见状,转向发难之人问道:“诸位既存异议,那便说说,怎么才算是‘实至名归’?”
那文人桀骜的瞥了眼柳言明道:“我等并非刻意为难,只是想验明真章。他若能再吟出三首含‘雪’的诗句,我等便心甘情愿认他为魁首。”
“三首?”有人咂舌。
“方才数百首诗已将常见佳句说尽,他能蒙对一句已是侥幸,怎可能再想出三首?”
“瞧他年纪轻轻,怕是只读了几本启蒙诗集,定是说不出来了!”
众人摇头叹气,看向柳言明的目光也都夹杂着质疑。
但柳言明并不在乎众人的议论,稍加思索片刻,朗声道:
“北风卷地白草折,胡天八月即飞雪。”
“千里黄云白日曛,北风吹雁雪纷纷。”
“草枯鹰眼疾,雪尽马蹄轻。”
话音落下,刚才还议论纷纷的文人瞬间僵在原地,脸上的嘲讽凝固成错愕:
“我没听错吧?他竟真吟出了三首?”
“我也听到了。但这三句诗为何我从未听过?”
“哎呀,‘胡天八月即飞雪’我记得这一句,为什么我刚才没有吟出来?”
有人震惊,有人惋惜,更有人面露敬佩。
但柳言明这三句一出,再也没有人质疑他不配得这个魁首。
沈轻舟身旁的丫鬟翠儿轻声道:“小姐,这位公子面生得很,没想到竟如此有才华,竟能对得出这么多含雪的诗句。”
沈轻舟抬眼望去,正巧与柳言明的视线撞个正着。
她眉头一蹙,迅速移开目光,心中冷哼:
登徒子罢了!无非是想借着吟诗作对引起我的注意!
这般卖弄风姿的男人,她见得多了。天下男子皆薄情,没一个好东西!
沈轻舟翻了个白眼。
柳言明目光并没有刻意往沈轻舟这边看,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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