起了他的注意:一个穿白大褂的中年女人,戴着眼镜,正在检查一个“样本”的神经接口。女人胸口别着工作证,上面的名字是:“沈静”。
沈雨的母亲。
秦云蹲在地上,一张张翻看这些被尘封的证据。二十五年前的真相在这些纸张和照片中逐渐拼凑起来:青林矿难后,七名重伤员被秘密转移到这里,成为第一代神经接口实验体。实验目的是开发人机融合技术,但手段极端,伦理尽失。大部分实验体在过程中死亡或丧失意识,少数“成功”的样本也付出了巨大代价。
***是实验的初期参与者,后来试图揭露真相,被杀。沈静可能也发现了问题,她的“意外死亡”恐怕并非意外。
而鼹鼠——他活了下来,带着实验留下的伤疤和秘密,藏了二十五年,直到今天用生命传递出这张地图。
秦云把所有关键文件整理出来,塞进外套内袋。他最后看了一眼那些玻璃容器,手电光束依次照过每一张沉睡的脸。
这些人曾经有名字,有家人,有生活。现在他们只是编号,浸泡在防腐液里,被遗弃在这个地下房间。
“我会带出去。”他低声说,不知道是说给这些“样本”听,还是说给自己听。
转身准备离开时,他的脚踢到了什么东西——一个金属盒子,掉在手术台下面。秦云弯腰捡起,盒子上有锁,但已经锈坏了。他打开盒子。
里面是一本皮质封面的笔记本,还有一个小型移动硬盘。笔记本的扉页上写着:“沈静——实验观察笔记”。
秦云正要翻开笔记本,左腿突然传来剧痛。
这一次不再是针刺感,而是全面的、汹涌的疼痛,像被撕裂、被碾压、被火焰灼烧。神经阻断剂的效果彻底消失了,所有被压抑的痛感瞬间报复性地涌回。秦云痛得闷哼一声,单膝跪地,额头上冷汗瞬间渗出。
他咬紧牙关,等这一波剧痛稍稍缓解,才挣扎着站起来。左腿此刻沉重得像灌了铅,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锐痛。
必须离开。这里太暴露了。
他把笔记本和硬盘一起塞进背包,拄着拐杖走向门口。上楼梯时几乎是一级一级挪上去的,左腿的疼痛让简单的攀爬变得无比艰难。
回到地面,阳光刺眼。秦云靠在分析中心的外墙上,大口喘气。疼痛一波波冲击着神经,他需要止痛药,需要休息,但这两样现在都没有。
他看了眼时间:上午七点二十分。距离和周副主任约定的最后联络时间还有四十分钟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