声音说,“他腿不行,跑不远。”
秦云握紧拐杖。神经阻断剂让他的思维异常清晰,但也异常冷漠——恐惧还在,但被一层透明的隔膜包裹着,无法真正触及情绪核心。他冷静地评估形势:对方至少两人,可能携带武器。自己左腿无法灵活移动,拐杖勉强算武器,但几乎没有胜算。
需要智取。
他看向四周。左侧十几米外有一个半埋在地下的水泥结构,像是个旧泵房的入口。门已经没了,里面漆黑一片。
如果能引开他们……
秦云捡起一块碎石,用力扔向远处。石头落在金属残骸上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。
“那边!”脚步声立刻向声音方向移动。
秦云趁机从矿车后爬出,拖着左腿奔向泵房入口。每一步都小心翼翼,尽量不发出声音。进入泵房时,他绊了一下,差点摔倒——左腿踩进了一个水坑,冰凉的积水浸透裤脚,但没有冷的感觉。
泵房内部比想象中深。手电光从入口透进来有限,只能照亮前几米。再往里是一片浓稠的黑暗,空气里有潮湿的霉味和铁锈味。秦云摸索着前进,手指触到墙壁——不是水泥,是开凿过的岩石表面。这里可能和某个天然洞穴或旧矿道相连。
他继续深入。眼睛逐渐适应黑暗后,能隐约看到轮廓:这是一条向下倾斜的通道,人工开凿痕迹明显,但已经废弃多年。头顶有渗水,滴答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。
身后传来脚步声。那两人追进泵房了。
“妈的,跑哪儿去了?”声音在狭窄空间里回荡。
秦云加快速度。通道越来越窄,高度也逐渐降低,最后只能弯腰前进。左腿的无感状态此刻成了优势——他不用担心伤口疼痛,只需要机械地迈步。
转过一个弯道后,前方出现微弱的光源。不是自然光,而是某种冷光棒或低功耗LED发出的莹莹绿光。光来自一个岔路口,左右各有一条通道。
秦云停下脚步,侧耳倾听。追兵的脚步声还在后方,但距离拉远了。他看向两条通道:左边的绿光较亮,通道较宽;右边的光很暗,通道狭窄得只能侧身通过。
该走哪边?
他想起纸条上的警告,想起通风口里那只手写下的“看窗外”,想起沈雨说的“自己判断”。这一切都指向一个事实:有人知道任务偏离了原计划,有人在试图警示他。
但警示者是谁?通风口里的人杀了司机,救了他,却又没有露面。是敌是友?
秦云选择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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