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于镜中对望。
今日要见一人,陆铭章看着镜中年轻美丽的人儿,慨然道:“是该穿得体面些。”
而戴缨回了一句,语调轻快:“见长辈,自然要穿得体面恭敬,万不能失了礼数,这一点妾身还是知晓的。”
她道出这个话,一来话该如此说,二来也是想从侧面巧妙地证实自己的想法,今日所见之人。
果然,在她道出“长辈”二字后,陆铭章微微弯了唇角,笑而不语,那模样在她看来,无疑就是默认了。
他眼中那份温和的,甚至带着一些鼓励的笑意,更让她确信无疑,一会儿要去见的,必定是远道而来的陆老夫人。
这么一想,连带着陆铭章身上的香息也有了合理的解释,应该就是老夫人身上的安神香。
一个人想给另一个人找理由时,往往会自动忽略掉那些细微的不合理之处,譬如那个香太过“年轻”,陆老夫人这等年长妇人并不会用。
但是戴缨正在兴头,她一心想着立马就可以见到老夫人,还有陆家其他人。
不知小陆崇见到她会如何欢喜的扑来,她一定要抱着他白嫩嫩的小脸狠狠嘬几口,在他的脸上印满口水,再拉着陆溪儿说许多体己话。
见了老夫人,她会像小女儿一般在她面前撒娇,在她最难时,最黑暗时,是老夫人拉了她一把。
她进了陆府,也正因为有老夫人毫不掩饰的疼爱和抬举,陆家上上下下才对她客客气气,不敢轻慢。
在她失了母亲后,陆老夫人给予的这一份温暖她格外珍视,她的心欢快地跃动着,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他们。
陆铭章也已洗漱毕,穿了一身雪青色宽袖直裰,更显清雅不俗,他吩咐长安在宅子外备下马车。
两人上了马车,车里,戴缨两手相互交握于身前,脸上始终带着明亮期待的笑意,时不时透过微微晃动的车帘缝隙望向街景。
陆铭章侧目看去,将她的欢喜收入眼中,心道,一会儿见到她娘亲,她必会更加欢喜,那么他这几日的“罪过”便可以烟消云散了,指不定她感念这番安排,还会对自己更添一份亲近与感动。
“马车准备去哪儿?”戴缨像是才想起来地问道。
“去郡王府。”
戴缨点了点头,也对,他们现在所住的宅子太小,不够一大家子团聚落脚,郡王府宽敞气派,确实是个好去处。
陆铭章从旁问道:“知道要去见谁了?”
戴缨伸出葱
本章未完,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