该死的、挥之不去的、名为“想要靠近”的、冰凉的渴望。
良久。
就在罗梓几乎要被这无声的对峙和内心激烈的撕扯逼疯时,韩晓几不可闻地、轻轻叹了口气。
那叹息声,极其轻微,几乎消散在风里,但却清晰地传入了罗梓的耳中。那叹息,并非不耐,也非恼怒,更像是一种……深沉的、无奈的疲惫,一种对眼前这“僵局”的、下意识的、近乎本能的抗拒和逃避。
然后,她移开了目光,不再看他。她转过身,拢了拢身上那件深灰色的风衣,仿佛要抵御这深秋午后、越来越重的寒意,也仿佛,要将自己与身后那个充满复杂情绪的男人,彻底隔绝开来。
她没有再说一句话,甚至没有再看罗梓一眼,只是迈开脚步,沿着来时的路,平稳地、从容地,离开了。那挺直的背影,在萧瑟的秋景中,渐行渐远,最终消失在干枯藤蔓和光秃林木的掩映之后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只留下罗梓一个人,依旧僵硬地站在原地,像一尊被遗弃在荒原上的、失去了所有生气的石像。
指尖冰凉,心脏在经历了短暂的、近乎麻痹的停滞之后,重新开始沉重地、一下下地跳动,带来一阵阵清晰的、冰凉的钝痛。
风吹过,带着更深的寒意,穿透他单薄的衣衫,带来一阵阵无法抑制的战栗。
他却感觉不到冷。
只感觉到心中那片因为她的离去,而骤然变得无比空旷、无比冰冷的荒原上,那点名为“想要靠近”的、危险的、微弱的火苗,非但没有熄灭,反而在无尽的寒冷和绝望中,顽强的、执拗的、如同风中残烛般,摇曳着,燃烧着,带着一种近乎悲壮的、自我毁灭般的光芒。
他知道,他完了。
彻底完了。
在那场始于冰冷契约、充满算计与危险的棋局中,他不仅丢失了身为“棋子”的冷静和自持,更可悲地、无法挽回地,将自己那颗早已千疮百孔、冰冷惶惑的心,也一并赔了进去。
而对那个永远冷静、永远疏离、永远站在冰冷高处的女人,他明知不该,不能,不配……
却忍不住,更想靠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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