爱包围的小女孩,雕刻成了如今这个背负着庞大商业帝国、在无数明枪暗箭中孤独前行、连一场病痛中的脆弱都要迅速掩藏、连一个生日都要选择彻底自我隔绝的、冰冷的韩晓董事长。
那棵被遗弃在花园角落、刻着“晓晓 8岁”的木牌,或许就是她童年某个无忧无虑瞬间的见证。而这张同样被遗弃(或是无意失落)在泥土落叶中的、承载着全家幸福时光的老照片,则像一道更深、更惨烈的伤疤,无声地诉说着一段早已逝去、却可能永远影响着她的、美好而残酷的过去。
为什么照片会在这里?是意外遗失?还是……被她刻意丢弃?就像丢弃那个刻着“晓晓 8岁”的木牌一样,将这些代表着“软弱”、“依赖”和“过去”的痕迹,彻底从她的生活中清除出去?
罗梓不敢再想下去。他只觉得一股冰冷的寒意,从拿着相框的指尖,迅速蔓延至全身。他看着照片上那个笑容灿烂的小女孩,看着那对般配而幸福的年轻父母,又想起现在那个站在二楼窗前、挺直却孤独的背影,和日程表上那片刺眼的空白……巨大的酸楚和那几乎要将他撕裂的“心疼”,让他眼眶发热,喉咙也像是被什么东西死死哽住了。
就在这时,一阵极其轻微的、几乎难以察觉的脚步声,从他身后不远处传来,由远及近,不疾不徐。
罗梓全身的肌肉,在瞬间绷紧,血液几乎倒流。他像是一个正在偷窥他人最隐秘伤疤、却被当场抓个正着的贼,巨大的恐慌和羞耻感,如同冰水当头浇下,让他几乎无法思考。他手忙脚乱地,想要将那个还沾着泥土的相框藏起来,或是扔回落叶堆里,假装从未看见。
但已经来不及了。
脚步声,在他身后几步远的地方,停了下来。
罗梓僵硬地、极其缓慢地转过身,手里还紧紧攥着那个冰冷的、带着泥土气息的金属相框,指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发白。
韩晓,就站在离他大约三米远的地方。
她没有像往常一样穿着笔挺的西装套裙,而是换了一身相对休闲、但依旧剪裁精良、质地柔软的深灰色羊绒开衫和同色系长裤,里面是一件简单的白色棉质衬衫。长发没有像工作时那样一丝不苟地挽起,而是松散地披在肩后,在秋日午后苍白的光线下,泛着柔顺的光泽。她的脸上,没有化妆,素净的容颜在阳光下,显露出一种近乎透明的苍白,眼下带着淡淡的、无法用妆容完全遮盖的青影。她的神情,依旧是那种惯常的、平静无波的、带着距离感的样子,但或许是因为在户外,或许是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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