制他最有效的缰绳,但同时也是她“信用”的基石。如果在这个问题上撒谎,一旦被揭穿(母亲那边的真实情况,他总有机会通过每周通话或其他方式侧面验证),她对他的控制力将瞬间崩塌。以韩晓的冷静和算计,不会做这种得不偿失的事情。
所以……是真的。母亲真的有了希望。而这希望,是韩晓带来的,是建立在他“配合”和“有用”的基础上的。
巨大的感激、庆幸、以及一种更加深沉的、混杂着屈辱、悲哀和认命的复杂情绪,如同汹涌的暗流,在他胸中激荡、冲撞。他想说谢谢,想跪下,想痛哭,想质问为什么……但最终,他什么也没做,只是僵硬地坐在那里,眼眶通红,嘴唇哆嗦着,却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。
韩晓似乎并不需要他的回应。她只是平静地、甚至是有些漠然地,接收着他那剧烈而无声的情绪波动。过了片刻,她才再次开口,声音依旧平稳,但似乎比刚才更加低沉,也更加……具有一种不容置疑的分量:
“这个进展,来之不易。医疗团队投入了最好的资源,也承担了不小的压力。希望你母亲的运气,能一直这么好。”
她顿了顿,目光再次转向罗梓,那目光在昏暗的光线下,显得格外深邃,仿佛能穿透他混乱的情绪,直视他灵魂深处最核心的恐惧与渴望。
“但是,” 她的语气,陡然转冷,虽然声音依旧不高,但每一个字都像冰锥,敲打在罗梓的心上,“昨晚在书房,我对你说的话,你最好每一个字,都记清楚。”
“你听到的,看到的,关于柱子后面的事,关于那个‘老板’,关于陈永坤,关于东南亚项目……所有的一切,都必须烂在你的肚子里。对任何人,包括李维,包括你母亲,包括任何一个你觉得可能‘无害’或者‘关心’你的人,都绝不能提起半个字。”
她的目光,如同实质的锁链,紧紧锁住罗梓的眼睛,带着一种不容错辨的、冰冷的警告:
“这不是请求,是命令。是你想让你母亲继续得到最好治疗、顺利活下去,就必须无条件、不折不扣遵守的铁律。明白吗?”
罗梓的心脏,因为这番话,再次被冰冷的恐惧攫住。但同时,也因为这番话背后所隐含的、对“共同秘密”的确认和对他“继续存在价值”的默许,而略微松弛了一丝。他用力地、重重地点了点头,声音嘶哑而颤抖,却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、发誓般的力度:
“我明白。我绝不会对任何人说。我发誓。”
“发誓没用。” 韩晓冷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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