梦真微嗔:“你怎会寂寞?有那许多人相陪,还有几个小姑娘,只怕你最乐得我不在身旁呢……”
徐冒天失笑:“梦真说笑了,老夫老妻竟还吃这等干醋……”话音未落,他忽见白梦真下颌那颗黑痣消失无踪,心中一震,八年光阴岂能连痣也磨灭?再细观其身形,似也不若从前丰盈。徐冒天顿生疑窦,难道八年时光竟让她变化至此?
他沉声问:“梦真,你下颌那颗痣怎不见了?”此言一出,白梦真骤然语塞,吞吐道:“我……我何曾有痣?”徐冒天猛抓住她左腕,厉声道:“快说!你究竟是谁?为何冒充梦真?莫非与苦厄是一伙的?你们将她藏于何处?若不如实招来,休怪我捏断你筋骨!”
徐冒天此刻已断定此人绝非白梦真,妻子下颌黑痣永不会消,且其言行举止、身段仪态皆与记忆不符。他与白梦真相伴十余载,对她一颦一笑铭记于心,纵在冰窟之中亦常忆往昔点滴,纵使她化作飞灰,他也认得。
细观之下,这女子除容颜与那声“冒天”相似,余处皆破绽百出。徐冒天指上加力,那女子痛呼出声。他声色俱厉:“你说是不说?梦真究竟在何处?”眼中杀气森然,令人胆寒。
那女子忍痛哀声道:“老爷……夫人安好……这些年,她日夜盼您归来……”徐冒天闻言愕然,松手问道:“你说什么?你们知我被苦厄囚禁?”女子泣道:“是。八年来夫人日夜盼您归来。她早知相伴之人非您,故命我扮作她的模样与那恶贼周旋。如今您终于回来了……”
徐冒天恍然大悟,原来白梦真未被苦厄玷污,八年来与之相伴的竟是这女子。他急问:“梦真现在何处?”女子答:“夫人安好,藏身安全之处。她嘱咐,若真老爷归来,便告知您她在读书湖畔烟波亭中……”徐冒天大喜过望,当即施展绝顶轻功,头也不回朝读书湖疾驰而去。
此刻他心中欢欣难言,阔别八年的妻子竟保清白之身,与苦厄日夜相对的并非本尊,八年苦痛霎时化为喜悦。读书湖畔烟波亭乃二人定情之地,留存永不磨灭的记忆。徐冒天知白梦真必在亭中等候,满怀激动奔赴。
月色朦胧,万籁俱寂。徐冒天身法灵动,转眼已至湖畔。只见亭周几株青松巍然挺立,八年前尚是稚嫩小树,今已参天如盖。亭立湖畔,清波潺潺,汩汩作响,清凉似茶,沁人心脾。徐冒天见旧景如昨,不禁神往沉醉。然更令他心驰的,是亭中俏立的那道红影,女子背对于他,身影婀娜,肌光胜雪,风姿绝世。
徐冒天见那背影,心头酸楚与欢喜交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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