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或许相应的回报。
而现在,张艳红面临的,是一场更为残酷、也更为本质的“试炼”——一场关于心智、关于独立性、关于底层生存逻辑的试炼。这场试炼的考官,是她自己,是她的母亲,是她所处的现实困境,而韩丽梅,只是那个设定规则、并冷酷旁观、等待结果的“投资者”和“评估者”。
她不会提供任何帮助,不会给予任何安慰,甚至不会流露出丝毫的期待。她只会用最严格的标准,去衡量结果:张艳红是否能在三天内“解决”家庭麻烦(哪怕只是暂时的、粗暴的“解决”),是否能在情绪崩溃的边缘依旧完成工作,是否能在这次重创后,真正开始学会“为自己负责”。
通过了,或许,她会在张艳红身上,看到一点不同于以往的、值得继续“投资”和“使用”的特质。通不过,那么,一个连基本情绪和家庭关系都处理不好、无法创造稳定价值的员工,也没有留在丽梅集团的任何必要。所谓的“血缘”,在那时,将更是一文不值。
这很残酷。但这很韩丽梅。
她的铁石心肠之下,或许并无通常意义上的“深意”或“苦心”。有的,只是一种基于冰冷现实和利益计算的、极端理性的评估与筛选机制。逼其自立,不是为了张艳红好,而是为了验证,这个身上流淌着些许相同血液的、笨拙而狼狈的女孩,是否具备在丽梅集团、在这个残酷世界里生存下去的、最基本的“资质”。
仅此而已。
韩丽梅收回投向窗外的目光,重新落回手中的文件上。那份关于“滨海新城”项目的市场分析报告,数据详实,逻辑清晰,是她熟悉的、令人安心的领域。至于张艳红此刻是躲在哪个角落继续哭泣,还是在绝望中挣扎着完成那份会议纪要,抑或是正在前往酒店、准备与母亲进行一场注定艰难而痛苦的对话……都与她无关了。
她给出了规则,划定了时限,明确了后果。剩下的,是张艳红自己的选择,和必须承担的结局。
她端起旁边已经凉透的咖啡,轻轻啜饮了一口。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,带来清醒的触感。然后,她将咖啡杯放回原处,拿起笔,在报告的一处数据旁,写下几个简洁的批注。
她的侧影,在灯光下,依旧完美,依旧冰冷,依旧如同一台精密运转的仪器,高效,无情,专注于手头最有价值的事务。
窗外,夜色正浓。城市的某个角落里,一个年轻女孩或许正在绝望中点燃一丝倔强的火苗;一个来自乡村的母亲或许正在陌生的酒店房间里,对着寒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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