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指尖落下,文件展开
指腹轻轻触及屏幕,冰凉的玻璃传来一丝几乎不存在的、微弱的压力反馈。那个代表着加密附件的图标,在视觉上似乎被“按”了下去,产生了一个短暂而流畅的凹陷动画,随即弹起,恢复原状。
几乎是同时,屏幕下方出现了一个细长的、幽蓝色的进度条。没有文字提示,只有一个发光的、从左向右快速移动的光点。卫星电话的加密传输通道速度极快,光点几乎是瞬间就走到了尽头,进度条随之消失。
屏幕暗了大约半秒,然后,一份排版严谨、格式标准的PDF文件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、属于权威机构的冰冷质感,占据了整个屏幕。
韩丽梅的目光,如同最精密的扫描仪器,立刻开始了工作。
首页,是苏黎世大学医院基因检测中心的官方抬头。深蓝色的徽标,严谨的德文和英文双语标识。下方是文件标题:
“亲子关系鉴定报告 (Vaterschaftsgutachten / Parentage Testing Report)”
报告编号、委托编号、样本编号、检测日期、出具日期……一系列标准化的信息罗列整齐。她的目光在这些条目上快速扫过,确认与邮件和之前流程中的信息一致。没有错误,没有异常。
她的指尖,在屏幕边缘轻轻滑动。报告页面流畅地向上滚动。
第二页,是目录和检测方法概要。使用了哪些技术平台(新一代测序平台名称),分析了哪些遗传标记(常染色体STR基因座列表,全基因组SNP芯片型号),遵循了哪些国际标准(ISO、SWG· DAM等)。文字密集,专业术语繁多,但她阅读的速度没有丝毫减慢。这些内容对她而言不算陌生,韩建国当年为她安排的教育中,包含了对基础生命科学和前沿生物技术的了解,足以让她理解报告的大致框架和可靠性依据。
第三页开始,进入数据部分。首先是样本信息汇总表。两列,清晰地列出了“样本A”(委托人,即她本人,使用档案库预留数据)和“样本B”(编号ZH-LN-2023-011,即张艳红)的样本类型、接收日期、检测状态等。她的目光在“样本B”的来源描述上停留了半秒——“口腔脱落细胞(源自水瓶)”,然后迅速移开。
接着,是庞大的数据表格。一列列基因座名称,后面跟着两样本对应的等位基因数值。数字密密麻麻,排列整齐。这是STR分型结果的核心。韩丽梅没有试图去逐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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