卖国”可不是一个小罪名。
“王知县,王兄,”孙炼哭丧着脸,说:“我就是听命行事,我真不知道什么‘通倭’的事情啊。”
“知不知道你说了不算。”王干炬说:“且看锦衣卫的人搜的结果如何。”
孙炼家的搜查还真有结果,只不过与丁敏无关。
“孙通判,你可真是好大的胆子,我说呢,你为什么离群索居,住在这山上,虽说此山在城内,但到底不方便。”
王干炬翻着锦衣卫搜来的书册,说:“国朝三令五申,凡私家收藏天象器物,杖一百;若不系天文生,私习天文者,罪亦如之。”
“来,孙通判,你给介绍一下,这册子上,你画的是什么?是星象吧?”
孙炼抢过册子,抚平收回自己的袖袋,说:“王干炬,你懂什么。我孙某人出身寒门,虽一直小意逢迎,却也前途渺茫,这眼前的星汉虽然遥远,却有无尽乐趣。”
“你知道吗?凡夜深人静之时,我仰观这浩瀚星汉,便觉俗世权位如尘芥,丁敏、李恪之辈,不过蝇营狗苟,比之亘古星辰,他们算得了什么?”
王干炬有点忍俊不禁,说:“孙通判,你说得再漂亮,这一百杖也逃不脱,还是让家里人准备些跌打酒吧。当然,你若能说出些丁敏的秘密,我或许能替你求情。”
“你求情?”孙炼摇摇头,说:“你也不过是一个六品知县,凭什么替我说情,依我看,李府尹看在我这些年用心办差的份上,说不定会轻饶。这事被你捅破了也好,我是官身,无非就是调任钦天监。”
看着孙炼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样子,王干炬说:“好,你觉得我没办法替你说情,那就当我没办法说情吧。此案属应天府与锦衣卫衙门协同,我让行刑的锦衣卫‘用心打’,想来是不难的。”
“诶,”孙炼说:“大家都在应天府为官,何必如此呢?我知道,丁敏在江宁县也有私宅,是我无意见发现的,就在平安坊。”
自古以来,官府打板子,就有说法。
有的人受刑不过是走个过场,打之前,下令的人便会暗示着“打!”或者“着实打了!”
听到这说法,懂行的行刑者就会做样子,看起来血肉横飞,实际上只是皮外伤,不伤筋骨。
有的人属实是犯了罪,要处以刑罚,这种便是所谓的“着实打”,没什么说头,该用几分力就用几分力。
最后一种,是犯下大错,上头的人不打算让他活下去了,便会吩咐“用心打”,往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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