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深沉的节奏起伏摇摆。
老水手们的脸色变得凝重起来,纷纷抬头看天,嗅着空气,低声交谈着。连监工麻子脸也变得有些心神不宁,不再紧紧盯着林海,而是不时望向远方的海平线。
林海也感觉到了异常。这不是普通的变天。空气过于沉闷,云层的颜色和形态……他想起曾经学过的气象知识,以及“沧澜号”上老船长关于热带风暴的描述。一种强烈的、基于知识和直觉的不安感攫住了他。
他加快了清洗绞盘的速度,同时更加仔细地观察四周。帆缆被风吹得呜呜作响,帆面鼓胀得有些不自然。海鸟几乎绝迹。远处天际,云层的底部开始出现一种诡异的、翻滚的乳白色。
这不是好兆头。
就在他快要完成绞盘清洗时,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和呼喊声从艉楼方向传来。艾莉西亚快步走向亨特船长所在的船舱,手里拿着海图和记录板,脸色比平时更加苍白,甚至带着一丝罕见的急切。她甚至没有注意到正在船尾附近劳作的林海。
片刻后,亨特船长粗哑的咆哮隐约传来,似乎在质问什么。接着,亨特阴沉着脸,和艾莉西亚一起走到了后甲板。黑牙萨奇也匆匆赶到。
“你确定?”亨特的声音顺着风飘来一些片段,“……该死的‘流浪者浅滩’?我们怎么会跑到这鬼地方来?”
艾莉西亚的声音听不清,但能看到她快速指着海图,又指向东南方的天空,语速很快。
亨特的脸色越来越难看。他猛地抬头,看向天空和海水,眼中终于闪过一丝不确定的……惊疑?
黑牙在一旁说着什么,似乎在提议立刻转向。
但亨特犹豫了。转向需要时间,而且在这种风向紊乱的海域,贸然转向可能会让船陷入更糟糕的位置。
林海的心提到了嗓子眼。他们果然偏离了航线,而且很可能正处在某个危险海域的边缘,甚至可能已经靠近了传说中的“飓风”路径?这个季节,加勒比地区正是热带气旋活跃的时候。
他停下了手中的刷子,不顾监工的呵斥,全神贯注地观察着风、浪、云的变化,试图在记忆中搜索应对这种天气的古老智慧(来自老船长的故事)和现代知识碎片。
风突然又变了一个方向,更猛,更冷。船身猛地向一侧倾斜,甲板上未固定的杂物滑落,发出哐当巨响。主桅上的帆桁发出不堪重负的**。
“降帆!快!降下半帆!”亨特终于做出了决断,嘶声吼道。
水手们慌忙冲向缆绳。但混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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