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夫妇好心,让他上了车。
拖拉机突突突地前行,张也坐在车斗里,看着远去的山峦,长长出了口气。
“暂时安全了。”张也心中暗自盘算道:“但接下来去哪儿?回北京?还是……算了不想了,走一步看一步吧!”
他摸出怀里的令牌,令牌温热依旧。
随后,他又拿出手机,开机——信号很弱,但有一条未读短信,是杨文博发来的:
“小心国安的人,有内鬼。石板我取出一部分,藏在腾冲‘翡翠居’三楼储藏室,钥匙在门口花盆下。另,刀疤刘交代,雇主声音像腾冲本地老人,但电话是从吉林打来的。速离云南,勿回京。”
吉林?又是东北?
张也皱眉。事情越来越复杂了。
他想了想,回复短信:“收到,已脱身。你安全吗?”
等了很久,杨文博才回复了一条信息:“安全,已离开腾冲。你往南走,去瑞丽,我在那边有朋友接应。勿回北京,勿信任何人。”
瑞丽,中缅边境。
张也收起手机,看向南方。看来这场游戏,还要继续玩下去。
而他手里的牌,越来越少了,可少归少,总比他妈的没有强。
拖拉机在土路上颠簸前行,扬起一路灰尘。张也靠在车斗里,闭上眼睛。
得好好想想,接下来的路他该怎么走。
父母、爷爷、八门、长生会、第三方势力……所有线索交织成一张大网,而他就在网中央。
但网再密,总有破绽,只要有破绽他就一定能够找出来。
他张也别的本事没有,找破绽最在行。
毕竟在潘家园混了这么多年,真真假假,虚虚实实,早就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。
这场局,他破定了。
黄昏时分,拖拉机抵达一个小镇。张也谢过老夫妇,下了车。
小镇很简陋,只有一条街,几家店铺。他找了家小旅馆住下,房间五十一晚,条件很差,但胜在隐蔽。
洗完澡,张也坐在床上研究令牌和那张从千棺洞带出来的照片。
照片上的父亲站在天池边,背影孤独。1988年秋,王砚秋拍的。那时父亲多大?三十三?和自己现在差不多年纪。
他到底在天池边看什么?在想什么?
张也翻过照片,背面那行字“最后一次见他”,触目惊心。
王砚秋为什么这么说?之后父亲又出现了多次,她为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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