候。
油布包里是三样东西:一本更薄的、线装的手抄笔记;一枚黑黝黝的、非金非木的令牌,上面刻着复杂的山形纹路;还有一封没有信封的信,纸张脆黄,是爷爷的笔迹。
张也先展开信:
“小也,如果你看到这封信,说明该来的还是来了。有些事,爷爷没告诉你,是怕你卷进来。咱们张家,祖上确是东北盗门一支,f但并非寻常倒斗之辈。1921年那趟,咱家去了两人:你太叔公张秉义,还有他亲弟,我爷爷,张秉忠。秉义公是明面上的,秉忠公是暗桩,此事连其他七门都不知道。四十人进山,确只出来八人,但秉忠公其实也出来了,只是受了重伤,隐在暗处,目睹了后面的事。
那八人立誓封口,匆匆离开,是因为他们在山里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。那棵‘人心树’是真的,但它不是祥瑞,是……(此处字迹被污渍掩盖,像是滴上了水,模糊不清)……树下的东西,更不能碰。他们带出来的,不是金银,而是一个秘密和一个警告。
秉义公后来独自返回,不是贪图宝藏,是想把那个‘警告’彻底封死。但他失败了,只传回半句话:‘树根之下,另有乾坤。钥匙在……’后面就断了。秉忠公隐姓埋名,带着家族南迁,就是为了避开这件事。但每代张家,总会有人被‘吸引’回去,像飞蛾扑火。你父亲……(字迹颤抖)……他也回去过,再没回来。
那本册子,是秉忠公凭记忆绘制的山势地脉图和八门秘术摘要,关键处用密语写成,需配合令牌背面暗纹才能解读。令牌是入山的凭证之一,也是……克制某物的可能方法。另一块在当年八门共同托付的中人手里,那人姓谭,在琉璃厂。
记住,千万别信任何人。七门后人未必是友,新盯上这事的势力更危险。宝藏是饵,树是陷阱,真正的秘密在树根之下。若实在逃不掉,去找谭老爷子,他或许能指条生路。但一旦踏进去,生死自负。
爷爷留。”
信纸从张也手中滑落。他靠在冰冷的瓷砖墙上,浑身发冷。原来,老爹老妈并不是什么车祸去世,他们两个也是去了长白山。
“树根之下,另有乾坤。钥匙在……”钥匙在哪儿?在谁手里?是那半张地图吗?还是别的什么东西?
他拿起令牌。入手沉甸甸,冰凉,材质古怪,像石头又像金属。背面果然有极细微的凹凸纹路,需要对着光特定角度才能看清,是更复杂的地理标记和一些无法辨认的符号。那本被偷走的册子,显然需要配合这个才能看懂全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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