记个数。
“你不是想知道我把津贴都花哪儿了吗,来来来,我月月都有记账,每个月你儿子发多少津贴,多少粮食,这都记着呢,你儿子每个月给你寄多少,也都记着呢!”
“你不是想知道吗,你看啊,就算是闹到首长那里我都不怕,你满大院的打听去,谁家能给老家的爹娘寄这么多钱!”
“老二一家,一年到头在地里赚工分,也就挣一百多块,我他爹的每个月都给你寄一百多,你说,这些钱你花哪儿去了!”
崔老太哪里想到,她这个大字不识一个的儿媳妇,竟然还知道记账。
吓得根本不敢抬头,她当然知道,老大每个月给她多少钱。
就是钱来的太容易了,所以这些年,她一直和崔成才住一起,成天娘俩啥也不干,还整天吃香的喝辣的。
公社的供销社里来了新布料,新零嘴,她永远都是十里八乡,第一个去买的。
被压榨这么多年的儿媳妇,现在彻底爆发,开始发癫了。
她反倒是吓得,大气儿都不敢喘了。
屋里的崔成才也没想到,这个大嫂现在竟然变得这么泼辣野蛮,老娘她都敢骂。
他本来还想起来上个厕所,更是吓得不敢动弹了,生怕大嫂一个生气,再逮着他骂一顿。
躲在秦家和孩子们玩闹的崔营长,坐在廊下唉声叹气的和秦川吐槽。
“你说,好好的一个家,怎么就成了现在这样呢?”
秦川也没惯着他,直接一顿嘲讽加输出,“你真不知道吗?你不可能不知道吧,你不是知道吗?啧啧,你明明知道还在这里装不知道!”
崔营长:“………”
有句话,近朱者赤近墨者黑。
他感觉,这句话用在秦川身上,是最合适不过的。
他和秦川认识这么多年了,结婚之前他冷沉桀骜的性子,怎么慢慢的,都快要被姜雨眠给同化了。
当初刚认识秦川的时候,他还是个17岁的小屁孩儿呢。
现在一转眼,孩子都这么大了。
气的崔营长起身冲着他就要踢一脚,“有话快说,有屁快放!”
秦川气的要追着他打,“老沈踢我也就算了,你也踢我,姓崔的,我可是你领导,你敢踢我!”
说着,两人竟然还在院子里动起手来。
原本聚在一起打闹的孩子们,都非常识趣儿的开始往后撤,然后站在堂屋门口,开始拍手叫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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