便是薛婉。
以往都是薛婉主动来找她,或炫耀,或试探,或提醒,这是宁姮第一次主动见她。
“我未婚先孕的事,是你透露给崔熙月的。”宁姮开门见山。
不是问话,是笃定。
薛婉知道,迟早会有这一天。
她清减了很多,看上去脸色苍白消瘦,“是……是我泄露的。”
薛婉低下头,“自你回京,我便看你不顺眼,也……派人去你老家打探,得知你从未嫁过人,却身怀有孕……便将此事当作把柄,透露给了崔熙月。我知道她恨你,一定会用这个做文章。”
宁姮并不意外,“那你应该知道,若非你泄密,崔熙月不会抓住这个把柄疯狂造谣,薛鸿远也不会因为怕丑事暴露铤而走险。”
“他们,也就不会死。”
薛婉声音颤抖着,“我知道……我都知道……”
自从平阳侯夫妇入狱,她便知道这一切全是自己害的,彻底慌了神。
薛婉四处找人疏通关系,好不容易成功去牢里见了一面。
父母对她还如以前一样,抱着她痛哭流涕,咒骂宁姮是扫把星、害人精,却始终没问过一句流言源头。
若是以前的薛婉,或许会庆幸,庆幸宁姮不被任何人偏爱。
可那时的薛婉心底只有害怕。
看着父母狼狈的模样,她一个字都不敢说。
她怕看到父母得知真相后怨恨失望的目光,因为她那点微不足道的嫉妒与不甘,间接导致了他们的杀身之祸。
私下里,薛婉使了不少银子,又央求赫连旭去求情,可通通无用。
帝心似铁,两人必死无疑。
“此事因我而起,是我的错。”这次,无论脑中的声音多疯狂叫嚣,薛婉也坚定自己的想法,眼中是破釜沉舟的绝望与死寂。
“你料理了我,给他们偿命就是……我绝无怨言。”
可宁姮却沉默了片刻,“我不会杀你。”
“为何?”
儿子被强行抱走,父母间接因她而亡,薛婉这些日子日日遭受内心的煎熬与谴责,早就恨不得用死来解脱。
她忍不住追问,“你为什么要放过我?”
那么多人害她,她眼都不眨便让他们付出了代价,好像唯独就放过了她。
为什么?
宁姮道,“你活着,已是生不如死,我何必多费功夫。”
薛婉陡然泄了力,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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