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家后,宁姮与陆云珏说起今日授课,顺口提起遇到赫连璃之事。
听完,陆云珏也难得露出了几分难以言喻的表情,抬手轻抚心口。
“阿姮,快别说了……我听着也想吐了。”
宁姮便点到为止,不再细描那“鲜活”的场面。
再痴傻可怜,那也是皇帝的弟弟,与她没多少直接关系,提一句便罢了。
“好了,不说这些。”她起身,“我去把宓儿抱来玩玩儿。”
小孩子没开智的时候最是纯粹,怎么逗弄都没事,哪怕上午逗得狠了,咿咿呀呀假哭几声,下午睡一觉起来,又好了,照样咧着没牙的小嘴冲你笑。
看着小团子抓住拨浪鼓笨拙摇晃,发出咯咯的笑声。
两人都感觉心灵得到了安抚,平静无比。
陆云珏突然想起一事,斟酌着开口,“对了阿姮,今日……是你父母‘二七’之期。平阳伯府那边派人递了帖子来,说是简单设了香案祭奠,问你可有空?”
他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听说,祖母也病了。”
距离薛鸿远与柳氏被处死,已有十四天。
宁姮自那日刑部大牢最后一面后,便再未关心过其后事。
按民间习俗,亲人去世后,每七天可举行一次祭祀仪式,俗称“做七”,包括祭奠、烧纸等。
第一个七天便是“头七”,最为隆重。
因薛鸿远夫妇是皇帝下旨赐死,伯府不敢为其大肆操办。
如今的平阳伯爵位,是由宁姮的大哥薛行易承袭,他也只能是收敛了父母几件旧衣,仓促设了灵位,低调祭奠。
父母买凶杀妹,又因此丧命……薛行易夹在其中,无论如何都论不出个对错来。
只能是祭拜时,循礼递个帖子问问。
陆云珏轻声道,“阿姮,若你心中不喜,不愿再与平阳伯府有任何牵扯,我便吩咐下去,不再让那边的任何拜帖递进来,你无需为此烦心。”
宁姮点头,“嗯。”
“不过,今日你陪我去一趟吧。”她道,“去看看祖母,上一炷香,也算……全了这场孽缘。”
下辈子,便不要做她父母了。
陆云珏握紧宁姮的手,“好。”
……
平阳伯府,气氛沉闷。
因是罪死,不敢宣扬,阖府上下只在自己府内悄悄披麻戴孝,在灵堂前烧些纸钱,聊以尽子女最后的孝道。
薛行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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