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该是何等深沉可怕的心机与隐忍?!
“表哥,怎么了?”陆云珏只觉得众人看他的表情都怪怪的。
那黑衣人见到陆云珏,情绪陡然激动起来,挣扎着想要爬过去,“王爷,属下——”
“嗤——”
可下一秒,长剑穿心而过,黑衣人未尽的话语被永远堵了回去。
鲜血顺着锃亮的剑锋迅速滑落,滴在肮脏的地面上。
赫连𬸚道:“都拖下去,凌迟处死。”
侍卫飞快把黑衣人和小太监拖下去。
陆云珏微微一怔,有些不解,“表哥,这人……方才好像有话要说……”
就这么杀了,会不会太草率了?线索岂不是断了?
赫连𬸚语气平淡,“说的不过是些攀诬构陷的废话,朕已经审出幕后之人。”
陆云珏追问:“是谁?”
所有人都噤声不敢言语,气氛压抑得可怕。
赫连𬸚抬手拍了拍陆云珏的肩膀,力道不轻不重,“出去说。”
……
今夜发生了太多事,行刺、中毒、审问。
整个行宫都笼罩在一片不安与肃杀之中,无人能安枕。
然而,天上的那弯弦月却不受凡尘纷扰,依旧清辉洒落,极其皎洁,静静俯瞰着人间。
兄弟二人走出内狱。
望着月光下的影子,赫连𬸚忽然问,“……怀瑾,这些年,你有没有怨过朕?”
陆云珏微怔。
“表哥,不是在审刺客吗?怎么突然问起这个了?”
见赫连𬸚似乎真的想要一个答案,陆云珏摇摇头,“没有。”
“当年真的只是意外,我怪表哥作甚?这么多年,表哥对我悉心照拂,百般维护,谁都能看得出来……”
就算是嫡亲的兄弟,恐怕也不过如此了。
更何况,他的待遇,哪里是表哥那几个同父异母的亲兄弟能比的。
那真是死的死,死的死,唯一活着的那个,还是个痴儿。
“再者,现在有阿姮,我已经很满足了……只要她无恙,我别无所求。”
赫连𬸚喉结滚动了一下,“怀瑾,其实……”
他想说,其实,他有些后悔当初那道赐婚的旨意了,要是早知道和他有过肌肤之亲的女子是宁姮,他或许……不会将她指给怀瑾。
还有,她腹中的孩子,是他的骨肉。
将来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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