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这种蛮夷,骨头轻,没见过大明朝的真正世面。”
沈七说着,从怀里掏出一个黑布包。
他来到大内义弘面前。
大内义弘看着这个不起眼的瘦猴子,心里突然咯噔一下。
这人的眼神不对劲,不像是看人。
“八嘎……你想干什么?!我是大内氏的家督……”
“嘘——”
沈七竖起一根满是老茧的食指,贴在嘴唇上。
“别吵,这是个精细活,手一抖就不好玩了,坏了手艺。”
沈七把布包在旁边的刑架上摊开。
没什么吓人的烙铁、鞭子。
只有几把奇形怪状的小刀,有的弯得像鹰嘴,有的薄得像蝉翼,最显眼的是一根半尺长的银针,顶端还带着细细的倒刺,在火光下闪着寒芒。
“这海岛上湿气重,容易上火。”
沈七自顾自地念叨着,拿起那根银针:
“既然你不肯开口,我的就帮你去去火,通通经络。这可是祖传的手艺,一般人享受不到。”
他一把捏住大内义弘那只剩两根指头的右手。
别看他瘦,那手劲大得惊人。
“你……你想干嘛!!”大内义弘拼命挣扎,但被五花大绑着。
“这招啊,有个雅名,叫‘琵琶行’。”
沈七的声音很轻:“人的十指连心。这针呢,不扎肉,专顺着指甲缝往里走,贴着骨膜,一点一点地挑。”
“每挑一下,那感觉就像是有人在心尖上弹琵琶。那滋味……“
”啧啧,我爷爷说过,洪武大案那会儿,有个贪了三十万两的户部主事,嘴比铁还硬,结果才弹了两下,连三岁那年偷看寡妇洗澡的事儿都招了。”
话音未落。
沈七的手腕猛地一抖。
那根带着倒刺的银针,钻进大内义弘大拇指的指甲盖下面!
“崩——”
仿佛真的有一声琴弦崩断的脆响。
“啊啊啊啊啊——!!!”
一声根本不似人声的凄厉惨叫,把远处海滩上觅食的海鸥都惊得扑棱棱乱飞。
大内义弘的身体猛地绷紧,眼球向外凸起,脖子上的青筋像几条疯狂扭动的蚯蚓,随时都要爆开。
那种痛苦,不是砍手断脚的疼。
那是顺着神经直接往脑浆子里钻的酸、麻、剧痛,就像是有带钩子的烧红铁丝钩住灵魂往外硬扯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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