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殿下……”
章心斋那张如同枯树皮般的脸皮抽搐着。
“您刚才说的‘物理教化’,老夫……悟了一半。但还有一半,堵在心口,难受!真他娘的难受!”
朱雄英没急着接话。
“章老,堵在哪儿?”朱雄英微笑的看着几位老人:
“是觉得把圣人道理变成杀人技,有辱斯文?怕步子迈太大,扯着蛋?”
“屁的斯文!”
章心斋爆一句粗口。
老头子那双浑浊的眼珠子里布满血丝:
“老夫是怕……名不正,言不顺!咱们这么改,那是篡改经义!那是欺师灭祖!”
“这要是传出去,百年之后史书上怎么写?”
“后世读书人会不会把老夫的棺材板掀了,拉出来鞭尸?”
旁边一直装深沉的顾野王也长叹一声:
“是啊,殿下。理,是这个理。拳头硬了,道理才有人听。”
“可咱们毕竟是读书人,这‘解释权’若是偏得太狠,那就是邪道,是魔教!”
“咱们这把老骨头,死不足惜,可不能把孔孟之道变成……变成土匪窝里的黑话啊。”
说到底,还是包袱重。
他们想硬,想狠,想报仇雪恨,但那块刻着“仁义礼智信”的贞节牌坊背了几十年,早就长在肉里了,硬撕下来,疼!
朱元璋撇撇嘴刚想骂两句矫情,却见朱雄英摆摆手,示意老爷子稍安勿躁。
“几位老先生,孤给你们讲个故事吧。”
“在这个世界上,有一种人,他们不需要解释。因为他们活着,就是道理,就是天条。”
“当年的蒙古人,他们有经义吗?有个屁!”
“他们只有马刀,只有弓箭。他们杀进中原,把汉人的脊梁骨打断,把你们的老师像拖死狗一样踩在泥里。”
“那时候,你们的‘正统’在哪里?你们的‘解释权’在哪里?”
叶子奇的肩膀微微颤抖。
“现在,大明立国了。”
朱雄原本戏谑的眼神瞬间变得幽深如渊:“可孤发现,这脊梁骨,好像还没接上,还是软的。”
“怎么没接上?”范祖禹梗着脖子不服气:
“如今朝堂之上,皆是读圣贤书的君子,满朝朱紫……”
“君子?”
朱雄英嗤笑一声,声音带着毫不掩饰的嘲讽:
“是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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