井。
尸体捞上来都被水泡发了,那双眼睛还瞪得大大的,死不瞑目。
“那时候,杀一个汉人,就像杀一条狗!”
朱雄英双目赤红,脖颈上青筋暴起。
“赔一头驴的钱就能了事!在那些异族眼里,咱们汉人的命,还不如一头拉磨的驴金贵!”
“锦衣卫,传!人命不如驴!!!”
几万百姓,此刻没人说话。
只有哭声。
那是从胸腔里挤出来的压抑了几十年的悲鸣。
这片土地上的人,忍了太久,痛了太久。
朱雄英猛地拔起插在地上的绣春刀,刀尖直指苍穹灰暗的天空。
“一百年前!崖山!”
“就在那片海里!跳下去了十万军民!”
“大宋最后的丞相陆秀夫,背着八岁的小皇帝,跳进了海里!那一天,海面都被尸体填平了!海水被血染红了三天三夜不散!”
“那些读书人告诉你们,崖山之后无中国!”
“他们说咱们的脊梁断了!咱们的精气神没了!”
朱雄英指着地上那些瑟瑟发抖的官员,唾沫星子飞溅。
“他们跪久了!膝盖生了根!习惯了给异族当狗!元人来了他们跪元人,若是哪天别的蛮夷来了,他们照样跪!”
“就像现在!这群满口仁义道德的废物,如果哪天大明没了,第一个开城门投降的,绝对是他们!”
跪着的官员们把头埋得更低了。
没人敢反驳。
因为这就是事实。
当年元军南下,投降最快、帮着元人屠杀汉人的,往往就是这些读圣贤书的士大夫。
“但是!”
朱雄英话锋一转。
“咱们有一个人,不服!”
“他当过乞丐!当过和尚!他在死人堆里爬出来!他看着爹娘饿死,连口薄皮棺材都没有,只能用草席卷了埋在土里!”
“他没读过什么圣贤书!不懂什么天命难违!”
“他只知道一个道理——汉人,不能永远当狗!”
“他捡起那根在崖山断掉的脊梁骨,一寸一寸,带着血,带着肉,硬生生地给咱们接上了!”
轰!
所有人的目光,不约而同地看向了那个方向——皇宫。
那是乾清宫的方向。
那是洪武大帝所在的方向。
张屠户抹了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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