连想都不敢去想,想一下就浑身发冷的答案!
“他们……他们不是在抓逃犯……”吕氏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,“他们是在找他!陛下……陛下在找他!”
吕本猛地转身,死死地盯着自己的女儿。
“他没死。”
他的声音让吕氏心胆俱裂。
“十二年了,他不仅没死,还活到了现在。”吕本逼近一步,“活到了……能让陛下不惜掀翻整个应天府,也要找回来的地步!”
这句话,吓得吕氏。
“啊——”她发出一声短促的尖叫,彻底瘫软在软榻上,眼中只剩下无边的、被放大的恐惧。
“爹……我……我……”
“哭有什么用!”吕本低喝一声,“当年那碗药,你既然敢端!今天这个结果,你就该受着!”
“那碗药”三个字,在吕氏的脑子里炸开,让她浑身剧震。
吕本走到窗边,看着外面渐渐沉入墨色的天际,眼神阴郁得能滴出水来。
“詹徽那群人,自以为聪明,想在新君登基前,挣一份从龙之功。结果呢?在奉天门前那一跪,把自己活生生变成了陛下用来儆猴的那只鸡!我们整个文官集团的脸,这次,全被他们丢尽了!”
他的声音里翻滚着压抑的怒火。
王简被抄家,詹徽被当众羞辱,这不仅仅是打几个官员的脸,这是皇帝在抡起巴掌,狠狠抽他们整个文官集团的耳光!
而这一切的根源,都来自那幅画上的少年。
吕氏好不容易才找回了一点力气,她从榻上滚下来,手脚并用地爬到吕本身后,死死抓着他的袍角,。
“那我们怎么办?爹,我们怎么办?陛下要是真的找到他……允炆他……我们吕家……”
吕本没有回头。
他的目光穿过宫殿的层层飞檐,望向了京城的某个方向,那里是另一座显赫的府邸。
良久,他才冷漠地开口。
“这件事,从十二年前开始,就早已不是我们吕家一家的事了。”
他缓缓转过身,垂下眼帘,看着早已没半点皇太孙妃仪态的女儿。
“那幅画,既然能悄无声息地送到你这东宫来,自然……也能送到别处去。”
吕本露出一个没有笑意的笑容。
他走到书案前,没有用宫里备好的金笺,而是从自己的袖中抽出一方质地特殊的暗黄色纸张。
他拿起笔,只在上面写了一个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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