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宫,至今未归。
宫里,或者说整个应天府,果然是出大事了。
这对他来说,是危险,也是变数。
王淑的处事条理分明,她先对妹妹说:“晴儿,去给周公子沏壶热茶。”
又对一个闻声走来的老管家吩咐:“钱伯,这位周公子是府上客人,先去账房支一套干净的儒衫,再收拾一间西厢的客房。”
老管家钱伯应了声“是”,脚步却没有动。
他那双看似浑浊的眼睛里,藏着一种长年掌管家事的精明,在朱熊鹰身上滴溜溜转一圈。
“小姐心善。只是如今城中不太平,锦衣卫四处抓人,这位公子的来路……”
他的话没有说完,但院中的人谁都听得懂。
王淑的脸色没有半分变化:“钱伯,救人于危难,是读书人的本分。父亲若在此,也定会赞同。你只管去办就是。”
大小姐的话压下来,钱伯不好再驳,只能点头去了。
妹妹王晴很快端来托盘,上面是一壶热茶。
“周……周公子,喝茶。”她的脸颊有些发烫,看向他的神态里,好奇压过了戒备。
朱熊鹰伸出双手接过茶杯,温热的瓷器驱散了些许寒意。
“多谢。”他的声音因长时间未饮水而有些沙哑,但吐字清晰。
王晴被他平静的反应弄得有些不自在,低下头去:“你……你别怕,我爹爹是好官,他不会为难你的。”
这句天真的话,却让朱熊鹰心头微动。
这时,老管家钱伯捧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青色儒衫回来了。
“周公子,衣物备好,客房也已妥当,请随我来。”他的姿态恭敬,可那审视的意味却丝毫未减。
朱熊鹰换上儒衫,尺寸倒也合身。
他跟着钱伯穿过回廊,来到西厢客房。
“公子一路辛劳,先在此歇息。午饭稍后便会送来。”钱伯说完,却没走,而是站在门口,看似闲聊地开口,
“听公子的口音,不似咱们应天府本地人?”
来了。
朱熊鹰将换下的脏衣物放到一旁,从容转身:“老伯好耳力。在下周山,祖籍山东,自幼随恩师游学四方。”他抛出早已构思好的身份。
“哦?山东大儒,不知公子师从哪位大家?”钱伯笑呵呵地追问,眼睛却一眨不眨。
朱熊鹰没有立刻回答,他踱到窗前,推开窗户。
窗外是另一条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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