掉,那就是他陈家的传家宝!
……
雨不知何时停了。
刘三揣着银子,走在湿滑的石板路上,脚底下轻飘飘的。
他没直接回家,而是拐进一条小巷,在京城最有名的“李记烧鸡”铺子前停下。
“老板,来一只最肥的烧鸡!”
“再给我打一壶上好的女儿红!”
他从怀里摸出刚到手的银锭,在案板上一拍,发出“当”的一声闷响,豪气干云。
他忘不了那个还在诏狱里等死的“财神爷”。
这才是第一件宝贝,就换了五十两!
那小子既然能拿出这种东西,外面肯定还藏着别的!
不能让他就这么死了!
起码,不能让他舒舒服服地死了!
得把所有的宝贝都榨干净才行!
……
诏狱最深处。
当那股混合着酒香和肉香的热气飘进牢房时,盘腿坐着的朱熊鹰,睁开了眼睛。
鱼,上钩了。
“吱呀——”
牢门上的小窗被打开,刘三那张堆满奉承笑容的脸出现在外面。
“兄弟,醒着呢?”
他把油纸包着的烧鸡和一小壶酒递进来。
“哥哥我今天高兴,弄了点好东西,咱哥俩喝一杯。”
朱熊鹰没说话,接过烧鸡和酒。
他慢条斯理地撕开油纸,那烧鸡烤得焦黄流油,香气一个劲儿地往鼻子里钻。
他撕下一只肥硕的鸡腿,旁若无人地啃一大口,肉质酥烂,满嘴油香。
接着,他拔掉酒壶的塞子,仰头灌一大口。
刘三就这么看着他吃,看着他喝。
这小子,明明两天后就要被千刀万剐,可现在这副样子,哪有半点死囚的狼狈?
那悠闲自得的劲儿,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在自家后花园里吃宵夜。
这份镇定,让刘三心里直发毛。
他越是这样,就越证明他有底气。
“兄弟,你那玉佩……哥哥我帮你出手了。”刘三搓着手,试探着开口,
“价钱不怎么好,那玩意儿太烫手,就换了这么点酒肉钱。”
朱熊鹰把嘴里的骨头吐掉,又灌一口酒。
他转过头,看着刘三,脸上露出一副说不清是嘲讽还是怜悯的表情。
“对你来说,不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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