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在院子里的对话,被崔行之听入耳中。
他从未听过堂兄说话这般温声软语过。
尤其是那段“陛下爱民如子”的言论,分明是在哄姑娘,他跟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又有何异?
还是不一样的。
情窦初开的毛头小子唯恐唐突了姑娘,断不会像堂兄这般直白,竟要去桑雪闺中一坐。
令他心头发沉的是,桑雪竟然答应了。
用膳位置离地窖较远,接下来的对话,崔行之听不真切。
可桑雪居住的闺阁,却是正对着地窖之下。
她在堂兄身下婉转承欢的娇吟,一声不漏地传入崔行之耳中。
那一刻,崔行之浑身血液仿佛都要凝固了,如坠冰窟。
他恨桑雪,这无需多言。
便是离开这个鬼地方,他也未曾想过主动求娶桑雪。可为什么听到她在其他男人身上的声音时,心中竟会如此疼痛?
心脏像是被人狠狠剜了一块,听得他双手控制不住发颤,以至蔓延全身都在发抖。
那天她说不是玩弄他,果然是欺骗。
桑雪桑雪桑雪桑雪。
他恨她,前所未有的恨。
这个蛇蝎心肠,薄情寡义的女子。
她怎么能在跟他温存过后,毫不留恋地投身另外一个男人的怀抱?
崔行之此刻的神色,竟是比漆黑的夜还要晦暗。
房内激烈欢愉的两个人,却不知有一男子,静静地坐了一整夜。
出门在外,诸多不便。
禁卫军也没想到勤勉政事不好女色的陛下,刚出来便临幸了一位农家女子。
常在陛下身边伺候的刘公公和婢女们不在,禁卫军只得硬着头皮充当起了太监婢女,添柴烧水,方便陛下事毕后沐浴。
只是这热水烧热了一次又一次,房内的陛下却始终未有传唤之意。
直到后半夜。
桑雪已昏睡过去,表情餍足的周怀帝推门而出,复又关上,阻绝了一切外人能够看到房内曼妙女子的可能性。
他命禁卫军把浴桶放在房外。
随后,周怀帝将桑雪从床上横抱起来。
桑雪在迷迷糊糊之中,下意识搂住了他的脖颈,便这般与他共沐了一场鸳鸯浴。
等她睡醒时,旁边被褥已经是凉的了。
桑雪听到院子里的动静,外衣也没穿就打开窗户看了过去。
就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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