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了虹园路,林灿再次乘坐黄包车,来到了霞飞路。
与虹园路的规整大气不同,霞飞路更多了几分浮华与喧嚣。
街道两旁商铺林立,霓虹初上,人流如织。
欧锦飞告知的那家茶楼就在街角,招牌上写着“悦来茶楼”四个字,门面古雅,进出的客人三教九流皆有。
掀开厚重的棉布门帘,一股温润的茶香、点心香气与喧嚣的人声热浪便扑面而来。
茶馆大堂宽敞,摆了数十张八仙桌,几乎座无虚席。
茶客们或高声谈笑,或低声密语,跑堂的伙计提着长嘴铜壶,穿梭其间,吆喝声与倒水声此起彼伏。
最引人注目的,是大堂前方一个小小的戏台上。
一位穿着素雅旗袍的女先生正怀抱琵琶,端坐椅上,旁边一位着长衫的男先生手持三弦。
只听那琵琶珠落玉盘,三弦淙淙如流水,女先生朱唇轻启,吴侬软语唱腔婉转悠扬,正是一曲《珍珠塔》。
唱到精彩处,满堂茶客轰然叫好,气氛热烈。
林灿目不斜视,径直走上二楼。
与下方的喧闹相比,二楼以雅间为主,清静了许多,这里看到一楼大厅内的表演,但一楼的人却看不到这里。
他熟门熟路地来到走廊尽头一个不起眼的雅间门口,门上并无牌号。
他左右扫视,确认无人注意,便迅速推门而入。
雅间内陈设简单,仅一桌四椅。
角落里有一个看似闲置、实则内藏玄机的花架。
林灿走到花架旁,熟练地拧动底座某个机关。
一块木板悄然滑开,露出一个暗格。
他没有丝毫犹豫,将早已准备好的暗信放入其中。
信上只有简洁的指令:
“今夜,砸毁虹园路‘新潮石像店’,无须伤人,但务必让其一个月内都无法营业——林”
随后,他略一沉吟,又从怀中取出皮夹,数出十张十元的纸币,整齐地叠好,与那封暗信放在了一起。
这一百元钱,足够曲别离找来的那帮地痞无赖卖力干活,也能少些不必要的纠缠。
做完这一切,他复位机关。
又把花架上那个有着梅花图案的花瓶朝着门口扭动了三十度,让花瓶上的几朵梅花的花支稍稍转向。
这些细小的变动,根本无人会在意。
弄完这些,他拉动了雅间内的绳铃。
眨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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