”岸上有人哽咽喊道,这话如石子投湖,激起万千共鸣。不少百姓抹着眼泪,水师官兵挺直脊梁,脸上满是自豪。自鸦片战争以来,洋人军舰屡屡闯入大清海疆,烧杀抢掠,百姓早已对洋人的坚船利炮心生畏惧,如今自家舰队有了这般声势,总算看到了抵御外侮的希望。
刘步蟾身着簇新官服,站在码头最前列,身后跟着镇洋舰队将领。这位北洋水师老将望着缓缓靠岸的靖海舰队,眼中情绪复杂,有欣慰、敬佩,亦有几分释然。身旁林泰曾、邓世昌等将领个个神色振奋,邓世昌按捺不住,快步走到岸边,望着“靖远”号炮口连连点头。
王德彪挤在水兵队伍里,这位悍勇老兵身材高大,脸上带着狰狞刀疤,此刻却像孩子般踮脚眺望,眼中满是赞叹。新兵李明紧紧拉着身旁战友,激动地指着新铁甲舰不停询问,脸上写满向往。
舰桥踏板缓缓放下,我迈步走下,踏上威海卫的土地。刘步蟾率先上前,一把攥住我的手,掌心粗糙有力,带着常年握舵的厚茧,声音因激动微微颤抖:“苏锐,你真的做到了!半年时间,组建起如此精锐的舰队,往后洋人再敢肆意妄为,咱们总算有还手之力了!”
“刘大人过誉了。”我握紧他的手沉声道,“这非我一人之功,是朝廷支持、将士血汗,更是陈墨先生与诸位同仁鼎力相助。北洋水师能有今日,是众人同心协力的结果。”
林泰曾、邓世昌等将领纷纷上前祝贺,言语间满是真切敬佩。邓世昌拍着我的肩膀:“苏大人远赴重洋,周旋于洋人之间,还能购得这般坚船利炮,这份胆识魄力,世昌佩服!往后若洋人再敢来犯,我邓世昌愿听大人调遣,赴汤蹈火,在所不辞!”
“邓大人言重了。”我拱手道,“北洋水师不分彼此,镇洋、靖海两支舰队,从今往后一体同心,共御外侮!”
正说着,翁彦带着几名革新派官员从人群中走出。他身着翰林院编修官服,面色红润,显然一路奔波而来:“苏大人不负众望,此番归来,不仅带回坚船利炮,更给朝廷、给百姓带来了抵御洋人的希望!”翁彦笑着上前,“京城上下,革新派皆为你喝彩,光绪帝也多次提及,盼你早日归来整军备战,免得洋人再觊觎我大清海疆。”
我向翁彦致谢,心中清楚这份赞誉背后是更重的责任。洋人虽暂未动兵,却始终对大清虎视眈眈,朝堂保守派暗流涌动,北洋水师虽有起色,但若想真正抵御外侮,还有很长的路要走。
两支舰队官兵早已自发聚在一起相互问候。王德彪拉着靖海舰队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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