权!您是嫡子,只要您在一天,他璟伦就名不正言不顺!以前您……浑浑噩噩,他或许还能容您,只当养个闲人。可如今……公子,您怕是藏不住了。”
藏不住了。
璟言默然。是啊,从他在房间反击恶仆开始,或许就已经引起了璟伦的警觉。而登上阁楼的行为,更是触碰了璟伦敏感的神经。一个不再完全受控的“傻子”,自然没有了存在的必要。
“府里……还有人知道?”璟言问。
赵铁柱摇摇头:“知道他有这心思的,恐怕不止老奴一个。但肯为您说话的……怕是难找。国公爷如今……唉,自顾不暇。”他话语中带着一丝对国公璟弘的失望。
树倒猢狲散,墙倒众人推。 这道理,放在哪个时代都一样。
“你为何要帮我?”璟言抬起眼,目光在黑暗中锐利如刀,直视赵铁柱,“不怕被璟伦发现,引火烧身?”
赵铁柱迎着这目光,没有丝毫闪躲,他挺直了佝偻些的背脊,仿佛一瞬间回到了金戈铁马的军营,声音低沉却坚定:“老奴这条贱命,当年若不是先主母心善,早就丢在边关喂了野狗了。主母临终前,曾拉着老奴的手,嘱咐老奴……若有能力,照看您一二。这些年,老奴人微言轻,看着您受苦,却无能为力,心中愧疚。如今既然看出公子您并非池中之物,老奴若再畏首畏尾,岂不愧对先主母在天之灵?也枉自为人了!”
他的话没有太多华丽的辞藻,却带着一种老兵特有的执拗和信义,沉甸甸的,砸在璟言心上。
第一个盟友。
在这冰冷的、充满恶意的国公府里,第一个向他伸出援手的人,竟然是一个身份低微的、受过母亲恩惠的老兵。
璟言心中五味杂陈,有感动,更有一种沉甸甸的责任。他不能辜负这份在绝境中递过来的善意。
“赵……叔,”他改变了对赵铁柱的称呼,语气郑重,“今日之恩,璟言铭记于心。”
赵铁柱浑身一震,眼中闪过一丝激动,连忙摆手:“公子折煞老奴了!当不起,当不起!”
璟言没有再纠结称呼,他拿起地上的水囊,拔开塞子,小心地喝了几口。清凉的液体滑过干灼的喉咙,带来一丝生机。他又拿起炊饼,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。食物下肚,一股暖意缓缓滋生,驱散了些许寒冷和虚弱。
看着璟言进食,赵铁柱低声道:“公子,此地不宜久留。老奴不能待太久,以免引人怀疑。您且忍耐,老奴会想办法再给您送吃的。另外……府内后库靠近西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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