炼妖台后山的溶洞里,灵气顺着钟乳石的纹路缓缓流淌,在地面汇聚成一汪浅浅的灵泉。宋辞晚盘膝坐在灵泉中央的青石上,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金光,天地秤悬浮在她身前,三枚碎片轮流亮起,却始终无法形成稳定的共鸣。
这已经是她闭关的第三十七天。自从见识了流民聚集地的人间疾苦,她便决心突破当前境界——只有掌控更强的置换之力,才能在对抗阴罗宗的同时,为凡人争取一线生机。可无论她如何催动灵气,如何运转功法,修为都卡在炼气后期的瓶颈,如同隔着一层无形的壁障,任凭她耗尽心血,也难以寸进。
“灵气吸纳效率不足三成,天地秤碎片共鸣紊乱,瓶颈根源:心性与功法未能同频。”天地秤的提示冰冷地浮现在秤盘上,如同在嘲笑她的徒劳。宋辞晚睁开眼,指尖划过灵泉水面,激起一圈涟漪。她想起韩立以伪灵根逆袭的传说,那些看似平凡的修士,往往能靠着日复一日的坚持,在绝境中蹚出一条生路。可她已经付出了十二分的努力,每日寅时便开始吐纳练气,子时才敢稍作歇息,连吃饭都在运转功法,为何依旧无法突破?
“姑娘,修行不是蛮干。”老刘头的声音从溶洞外传来,他端着一碗凝神汤走进来,放在青石旁的石台上,“当年玄尘师尊曾说,修仙之道,如同纪渻子养斗鸡,初时虚骄恃气,再而应向景,继而疾视盛气,唯有熬过这三重境界,方能神凝似木,不战而胜。”
宋辞晚拿起凝神汤,温热的药液顺着喉咙滑下,却暖不透心底的焦躁。她这三十七天的修行,恰恰陷入了“疾视盛气”的困境——太过急于求成,反而让灵气在经脉中暴走,不仅无法滋养丹田,反而损伤了经脉。就像那些急于求成的修士,只知堆砌灵气,却不懂“用志不分,乃凝于神”的道理,最终只会在瓶颈前徒劳无功。
“可我已经没有时间了。”宋辞晚轻声说,指尖的天地秤微微震颤,映出阴罗宗令牌上的邪异符文,“阴罗宗随时可能出现,流民还在受苦,我必须尽快变强。”
老刘头叹了口气,从怀中取出一本泛黄的古籍,递给宋辞晚:“这是玄尘师尊留下的修行手记,你看看吧。他当年也是伪灵根,修行速度远不及同门,却能成为炼妖台最年轻的长老,靠的从来不是天赋。”
宋辞晚接过古籍,书页上的字迹苍劲有力,记录着玄尘的修行感悟:“炼气三年,引气入体反复失败,同窗皆笑我愚钝。然每日坚持吐纳三百次,经脉拓宽虽慢,却根基扎实。后遇瓶颈,百思不得其解,于山涧观流水三月,忽悟‘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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