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院子里看月亮,阿青和萧焕风在旁边喝茶。
“金陵那边有消息吗?”沈生澜问。
“蒋应韩的伤好得差不多了,”萧焕风道,“韩清辞上个月进京述职,顺便帮他把京城的产业都处理了,换成现银带来江南。那小子,躺着都能赚钱。”
“那他……”
“他说等安排好就来杭州,”萧焕风看她一眼,“澜儿,你怎么想?”
沈生澜沉默片刻,轻轻摇着摇篮:“我欠他太多。但有些事……过不去。”
萧焕风点头:“我明白。不过他若真来,你也不必拒之门外。朋友总还是能做的。”
朋友。
沈生澜想起蒋应韩为她做的一切——从京城到隐雾山,从祭坛到杭州,他算计过她,救过她,差点害死她,又倾尽所有护她周全。
这样的“朋友”,太过沉重。
“不说这个了,”萧焕风站起身,“我明天一早就回扬州,武林盟还有事要处理。安安交给你了,这小子机灵,但有时候太懂事,让人心疼。你多陪陪他。”
“我会的。”沈生澜也站起来,“萧大哥,谢谢你。”
“谢什么,”萧焕风摆摆手,“你救过我的命,我帮你照顾孩子,天经地义。走了,不用送。”
他大步流星地出了门,背影潇洒如初。
沈生澜知道,这位武林盟主来去如风,不喜离别伤感。
夜里,安安和沈生澜挤一张床。
孩子兴奋得睡不着,小声讲扬州趣事,讲着讲着,声音越来越小,终于睡着了。
沈生澜借着月光看他熟睡的小脸,轻轻亲了亲他的额头。
宁儿在小摇篮里发出细碎的梦呓。
沈生澜起身去看,小家伙睡得正香,小手举在耳边,像投降似的。她给他掖好被子,走到窗边。
月光洒满庭院,桂花树影婆娑。
远处隐约传来丝竹声和笑语,那是别人家的团圆。而她的团圆,终于也到了。
虽然还不完整——蒋应韩在金陵养伤,韩清辞在京城述职,南宫容璟……在准备大婚。
但至少此刻,两个孩子在她身边,呼吸均匀,睡得安稳。
这就够了。
她回到床上,搂着安安,闭上眼睛。
一夜无梦。
第二天一早,阿青做了一桌丰盛的早饭。
安安吃得很香,边吃边夸:“阿青姑姑做饭比扬州分舵的厨子还好吃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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