里面是几样东西:一沓银票,面额不小;几件孩童的衣物,看尺寸是安安的旧衣;还有一个小木盒,盒子里躺着一枚玉佩——是南宫容璟常戴的那枚墨玉螭纹佩。
最底下,压着一封信。
沈生澜拿起信,展开。字迹苍劲有力,是南宫容璟的亲笔:
“澜儿,此去江南,山高水长,珍重。银票以备不时之需,衣物是安安旧物,留个念想。玉佩乃王府信物,若遇危难,可凭此向各地‘回春堂’求助,自有人接应。燕侠翎会护送你们至江边,之后何去何从,自行决断。勿念。璟字。”
信很短,没有多余的话。但沈生澜握着那枚还带着体温的玉佩,眼眶还是红了。
他放他们走,还给他们留了后路。
“王爷还说,”燕侠翎低声道,“蓬莱岛的人已经知道你们南下的路线,前方必经的‘落马坡’有埋伏。属下会带你们走另一条小路,绕开埋伏。”
萧焕风皱眉:“我们凭什么信你?”
“凭这个。”燕侠翎从怀中取出一枚令牌——是南宫容璟的亲王令,“王爷有令,属下若不能护你们安全离开,便提头来见。”
众人面面相觑。
“信他一次。”蒋应韩忽然开口,“南宫容璟若想害我们,不必如此大费周章。”
沈生澜收起信和玉佩,点头:“有劳燕侍卫。”
燕侠翎翻身上马:“跟我来。”
马车调转方向,跟着燕侠翎的马,驶入另一条僻静的山路。
这条路比官道难走,颠簸得厉害,蒋应韩几次咳出血来,韩清辞只能不断给他施针稳定伤势。
安安被颠得脸色发白,但很懂事地不哭不闹,只紧紧挨着沈生澜。宁儿则一直在睡,偶尔哼唧几声,被阿青轻轻拍哄。
夜色渐深时,他们抵达江边一处隐蔽的渡口。渡口停着一艘不起眼的乌篷船,船头挂着一盏昏黄的灯笼。
燕侠翎下马,对沈生澜抱拳:“夫人,只能送到这里了。船家是王爷的人,会送你们到对岸,之后换船南下,三日后可抵苏州。”
“替我谢谢王爷。”沈生澜轻声道。
燕侠翎顿了顿,从马鞍旁取下一个食盒:“这是王爷让带的,说……大公子爱吃。”
食盒里是几样精致的点心,还冒着热气。安安看到点心,眼睛亮了亮,但很快又黯淡下去,小声问:“父王……不吃吗?”
燕侠翎沉默片刻,摸了摸他的头:“王爷让大公子乖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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