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日,王府内的气氛明显不同。
从清晨起,前院方向便传来频繁的人马调动声,铠甲铿锵,显然是在为南宫容璟出巡做准备。
暖阁外的守卫似乎也接到了指令,交接班时神情更加肃穆。
午后,南宫容璟一身戎装,从前院经过,并未停留,只在暖阁外对守卫头领简短吩咐了几句,便带着燕侠翎及一众亲卫,策马离去。
马蹄声渐远,王府似乎瞬间安静了许多,但那安静中透着一种紧绷的、等待主人归来的肃杀。
沈生澜独坐室内,指尖冰凉。
计划的第一步,已经达成。
南宫容璟离府,最大的压力暂时解除。
接下来,是漫长的等待。
等待夜色降临,等待子时临近。
陶太监和孙婆子今日都未曾出现异样。
陶太监送晚膳时,眼神依旧空洞。
孙婆子下午来过一次,例行检查后便离开,未再传递只言片语。一切如常,仿佛那个约定从未存在。
但沈生澜知道,暗处的齿轮已经开始转动。
夜色渐浓。暖阁内只留一盏小灯,光线昏黄。
沈生澜和衣躺在榻上,闭着眼睛,耳朵却捕捉着外面的一切声响。守卫巡逻的脚步声,更夫隐约的梆子声,远处偶尔的犬吠,还有……风吹过屋檐,带动铁窗缝隙发出的、极其细微的呜咽。
亥时末,外面传来一阵略显嘈杂的动静,似乎是南宫容璟离府时带走的部分亲卫提前回府布置,准备迎接王爷归来。
守卫们一阵轻微的骚动和低语,注意力明显被吸引。
就是现在!
沈生澜悄然起身,赤足走到门边,耳朵贴在门上。
门外的呼吸声比平时少了一道,似乎有一个守卫暂时离开了岗位。她深吸一口气,从枕下摸出那根她一直藏着的、磨得极其尖锐的旧簪子,还有一小块她从被褥边缘偷偷撕下、搓成细条的布条。
她回到窗边(铁板封死,无法作为出口),用簪子尖端,极其小心地在靠近窗框的墙壁上,一个非常不起眼、原本就有些破损的角落,慢慢撬动。
这不是为了挖穿墙壁,而是为了制造一个极其微小的、可能透气的孔隙,更重要的是——她在墙壁夹层里,感觉到了一点极其微弱的、不属于砖石和灰浆的阻力。
簪子尖端碰到了什么柔软的东西。她屏住呼吸,用巧劲轻轻拨弄,一点点将那东西勾了出来——是一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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