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来的一丝迷茫和恐惧。
她在一点点卸下心防,向周氏展示一个“脆弱”、“需要依靠”的母亲形象,试图拉近关系,获取更多信息。
周氏的回应始终温和有度,体贴周到,但嘴很紧,从不接敏感的话茬。
不过,沈生澜注意到,当她提及“担心孩子将来”时,周氏的眼神会格外柔和坚定,会说:“夫人放心,小世子是福泽深厚之人,定会平安喜乐。”
这似乎是一种承诺,关于安安的。
又过了两日,吴太医前来例行诊脉。
诊毕,他捋着胡须道:“夫人脉象渐稳,胎气已安,实乃万幸。只是元气大伤,仍需静养,切忌忧思劳累,更不可再受任何惊吓或……”他顿了顿,意有所指,“入口之物,尤需谨慎。”
南宫容璟此次也在场,坐在一旁听着,脸色平淡,只在吴太医说到“入口之物”时,眼神冷了几分。
“有劳吴太医。”他淡淡道,“夫人的饮食医药,本王已命周氏全权负责,一应物品皆由她亲自查验,不得假手他人。”
“王爷思虑周全,老臣放心。”吴太医拱手道。
待吴太医退下,屋内只剩沈生澜与南宫容璟二人。
气氛有些凝滞。
沈生澜半靠在床头,垂着眼睫。
南宫容璟坐在离床不远处的椅子上,目光落在她依旧苍白但比之前稍显丰润的脸上,沉默着。
自从地窖中毒事件后,这是他第一次单独与她相处。
“太医的话,你都听到了。”良久,南宫容璟开口,声音听不出情绪,“好生养着。缺什么,告诉周氏。”
“是,谢王爷。”沈生澜低声应道。
又是一阵沉默。
“下毒之事,”南宫容璟忽然道,语气转冷,“本王已查清。是后厨一个负责采买的管事,收了外头不明来历的银子,在送来的鸡汤里动了手脚。人已经处置了。”
处置了?沈生澜心下一凛。
这么容易就查到一个管事?是替罪羊,还是真凶?她想起那夜黑衣人闯入时喊的“蒋爷”,想起那碗汤里若有若无的甘松气息……事情绝没有这么简单。
但她不能质疑,只是露出后怕和感激的神情:“多亏王爷明察,为妾身和孩儿做主。”
南宫容璟看着她,目光深邃,似乎在探究她这话有几分真心。“你如今身子不同,安分些,对谁都好。”他意有所指,“外面的事,少打听,少牵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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