擦一擦……再、再帮我问问,可否请个大夫……”
她声音断续,看起来确实很不舒服。
仆妇犹豫了一下。
王爷的命令是看守,但若这云夫人真病出个好歹,她也担待不起。眼看快到午膳换岗时间,她皱了皱眉。
“夫人且忍忍,奴婢这就去打水。”她说着,转身出了门,却没有立刻离开,而是站在门外,似乎对门口的守卫低声交代了几句,才快步朝小厨房方向走去。
沈生澜伏在榻边,耳尖微动,听着门外的动静。
她知道,仆妇不会离开太久,也不会真的去请大夫,最多是打盆水回来。她要的,就是这短暂的空隙!
果然,不多时,仆妇端着一盆凉水回来了。她将水盆放在架子上,拧了帕子,走过来想给沈生澜擦拭。
就在她弯腰靠近的一刹那,沈生澜藏在被褥下的手猛地伸出,手中紧握着一根她这几天暗中磨尖的、坚硬的木簪,用尽全身力气,狠狠扎向仆妇颈侧!
这一下毫无征兆,又快又狠!
仆妇根本没想到这个看起来虚弱不堪的女人会突然暴起,惊愕之下只来得及偏头,木簪尖锐的一端擦着她的脖颈划过,带出一道血痕,虽未致命,却也让她痛呼一声,手中湿帕掉落。
沈生澜趁她吃痛分神,另一只手抓起枕边一个沉重的铜制手炉,用尽全力砸向仆妇的额头!
“砰!”一声闷响。
仆妇两眼一翻,哼都未哼一声,软软倒了下去。
沈生澜剧烈喘息着,心脏狂跳几乎要撞出胸腔。她迅速爬下床,顾不得查看仆妇死活,飞快地扒下她身上的外衫和头巾,套在自己身上。
两人的体型略有差异,但在宽大的仆妇衣衫下,不细看难以分辨。
她将仆妇拖到床榻内侧,用被子盖好,做出面朝里睡觉的假象。
然后,她深吸一口气,压低头上仆妇的头巾,端起那盆尚未使用的凉水,低着头,推门走了出去。
门口的两名守卫正有些心不在焉地等着换岗吃饭,见她出来,只是随意瞥了一眼,并未阻拦。
沈生澜端着水盆,按照记忆中的路线图,脚步平稳地朝着与浣衣局相反的方向走去。直到拐过一个弯,离开守卫视线,她才迅速闪入一条僻静的小径,扔掉水盆,朝着浣衣局的方向,埋头疾行。
午时的阳光透过云层,斑驳地洒在王府错综复杂的小径上。
沈生澜的心跳如鼓点般敲击着耳膜,每一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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