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象征性地从枝头摘下几颗最红最大的杨梅,放入林叙提前准备好的、铺着干净绿叶的竹篮里。林叙今天显得格外兴奋和紧张,他小心翼翼地接过篮子,仿佛里面盛放的是稀世珍宝。这些精心采摘的杨梅,是要第一时间送到厂区,给那里的老人们尝鲜的。
仪式结束,人群渐渐散开。于真真注意到,谢堂的目光落在那个装满鲜红杨梅的竹篮上,眉头几不可察地皱了起来,脸上竟流露出一种与他冷硬气质极不相符的、类似“心有余悸”的神情。
这时,凌希走到谢堂身边,声音温和地宽慰道:“今年的杨梅树,林叙特意换过了品种,咨询过农科院的专家,不会像去年那样酸得入不了口,不信你可以尝一颗试试。”
谢堂的眉头竖得更紧了些,显然对这个提议充满了抗拒。然而,于真真看见他沉默了几秒,还是伸手从旁边较低的枝头,飞快地摘了一颗深红色的杨梅,几乎是带着就义般的表情扔进了嘴里。他紧闭着嘴,腮帮子微微鼓动,慢慢地咀嚼着。时间仿佛放慢了流速,就在这细密的雨声中,于真真看到谢堂那紧蹙的眉头,竟一点点、一点点地松开了。
“……确实比去年强了许多。”他终于开口,声音依旧低沉,但那份如临大敌的紧绷感明显消散了。
于真真不禁挑眉,心中好奇更甚,等谢堂招呼着略显局促的罗司定一起将杨梅搬上小货车驶离后,她才走到凌希身边,问出了心中的疑惑。
凌希望着货车远去的方向,唇角弯起一抹无奈又带着暖意的笑,轻声解释道:“林叙喜欢侍弄果树,但他刚开始技术并不算好,失败是常事。后来他常去厂里向懂行的老人们请教,慢慢才有了起色。每次果树成功挂果,他最高兴的事就是摘下来和老人们一起分享。”
他顿了顿,笑容里多了几分回忆的色彩:“去年,买了几株说是树龄十多年的杨梅树,结果上了当,结出的果子看着饱满红艳,味道却酸涩得厉害。”
他转向于真真,眼神温和:“林叙一片热心,兴冲冲摘了送去。老人们不想辜负他的好意,可那些杨梅实在太酸,对很多牙口不好或者有慢性病的老人来说,是负担。当时……”
凌希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动容,“是谢堂,他带着几个护工,几乎是‘抢’着把大部分杨梅吃了下去,就为了减少老人们摄入的量。”
于真真瞬间明白了,忍俊不襟:“难怪刚才谢厂长看到杨梅,表情那么……悲壮。”
她想象着谢堂那样一个冷硬的汉子,被酸得龇牙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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