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太太连忙给燕妮儿检查。
她的手指，轻轻按在燕妮儿的小腹上。
燕妮儿疼得浑身发抖，眼泪顺着眼角往下淌。
“别担心，不是早产，是假性宫缩。”
老太太松了口气，对郝子云说。
“是身体太虚弱，加上劳累过度引起的。”
“得好好静养，不能再折腾了。”
郝子云悬着的心，终于落了地。
他瘫坐在地上，大口大口地喘着气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。
燕妮儿看着他苍白的脸，看着他眼底的后怕，心里一阵酸涩。
“对不起，”她轻声说，“又让你担心了。”
郝子云摇摇头，走到床边，握住她的手。
他的手，还在微微颤抖。
“别说对不起，”他说，“是我没照顾好你。”
老太太给燕妮儿开了些安胎药，又嘱咐了几句注意事项。
“回去好好休息，别再让她累着了。”
“营养一定要跟上，就算吐，也要逼着自己吃。”
郝子云连连点头，把老太太的话，一字一句地记在心里。
离开诊所的时候，已经是深夜。
郝子云背着燕妮儿，慢慢地走在回家的路上。
月光皎洁，洒在地上，像是一层薄薄的霜。
燕妮儿趴在他的背上，看着他的侧脸。
他的睫毛很长，在月光下，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。
“子云，”她轻声说，“你说，我们的孩子，会是什么样子的？”
郝子云愣了愣，嘴角扬起一个温柔的弧度。
“应该会像你，”他说，“有一双漂亮的眼睛。”
“也会像你，”燕妮儿笑了笑，“有一颗善良的心。”
郝子云的脚步顿了顿。
他转过头，看着燕妮儿。
月光落在她的脸上，她的眼睛，亮得像星星。
“妮儿，”他轻声说，“等孩子出生了，我们给他们取个名字吧。”
“好啊。”
燕妮儿笑着点头。
“男孩叫什么，女孩叫什么？”
“男孩就叫郝念安，郝念宁。”
郝子云想了想，认真地说。
“想念的念，平安的安，安宁的宁。”
“希望他们一生平安，一世安宁。”
“女孩呢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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