满身狼狈,你在城楼下接住我,说会护我周全。那时我从没想过,有一日会与你并肩,一起守这万里江山。”
陆沉舟转头看她,眼底瞬间褪去肃杀,只剩温柔,抬手将她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,指尖摩挲着她鬓边的伤痕——那是当年程家灭门时留下的印记,如今成了两人共同的牵挂。“从前我只想护你一人周全,如今护你,便是护这江山万里,本就是一桩事。”他声音低沉,字字入心,“这一路艰险,若觉得累了,便靠在我身上,有我在,无人能伤你分毫。”
程七晚心头一暖,握紧了他垂在身侧的手,掌心相贴,暖意顺着指尖蔓延至全身。前路漫漫,风沙万里,可身边有良人相伴,便无惧任何刀光剑影。
行至半路,远远便见一队铁骑迎面而来,尘土飞扬中,为首一人身披玄甲,面容刚毅,正是镇北将军。两军汇合,镇北将军勒马上前,见程七晚一身银甲,英姿飒爽,当即拱手大笑:“程副帅这身装扮,比当年手持虎符调兵时更添锐气!北狄那些蛮夷见了,定要吓得魂飞魄散!”
程七晚回礼,笑意凛然:“将军过奖,此战既要退敌,也要让北狄彻底断了侵犯我大靖的念头,让他们知晓,我大靖无论朝堂还是边关,皆无人可欺!”
镇北将军脸色一沉,说起边关战况便满是怒火:“北狄首领莫顿狡猾得很,领兵绕开雁门关主力,专攻粮草要道,如今云关粮草只剩三日,再无补给,将士们已是饥肠辘辘,却仍死守城门,不少弟兄都饿晕在了城墙上。”
陆沉舟眸光一凝,当即下令:“全军加速前行,日夜兼程,务必两日内赶到云关!镇北将军,你熟悉边关地形,带五千轻骑先行开路,清除沿途北狄斥候,我与程副帅领主力随后赶到!”
“末将领命!”镇北将军应声而去,五千轻骑如离弦之箭,朝着云关疾驰。
陆沉舟与程七晚领兵紧随其后,一路不敢停歇,白日顶着烈日赶路,夜里借着月光疾驰,将士们虽疲惫,却无一人抱怨,皆知边关将士正盼着援军救命。程七晚心疼将士,命人将随身携带的干粮分给沿途体力不支的士兵,又亲自为受伤士兵包扎伤口,军中将士见副帅如此体恤下属,士气愈发高涨,行军速度又快了几分。
两日后黄昏,大军终于抵达云关下。远远便见云关城墙斑驳,上面布满箭矢与血迹,城楼上的守军衣衫褴褛,却仍手持长枪,死死盯着关外的北狄骑兵。关外营帐连绵,北狄骑兵往来巡逻,马蹄声不断,营中传来阵阵叫嚣声,嚣张至极。
“援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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