早膳后,三哥换了常服去书房处理公文,四哥去了铺子,五弟抱着书去了学堂。
安安带着晨晖和朝霞去书房温习功课——晨晖虽然坐不住,但在安安的督促下,倒也乖乖念起书来。
春杏陪我在院子里散步。
海棠花开得正好,粉白的花瓣随风飘落,有几片落在我肩头。
“夫人,”春杏轻声说,“二爷今早走时,悄悄嘱咐我了。”
“嘱咐什么?”
“让我仔细照看您,别让您累着,别让您吃生冷,别让您……”春杏顿了顿,“情绪大起大落。”
我停下脚步:“二哥还说什么了?”
春杏摇头:“就这些。但二爷说这话时,神色特别认真,反复交代了三遍。”
我心里又暖又酸。
二哥真是,那么繁忙却还不忘细细嘱咐旁人照顾我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我轻声道,“你照常便是,别太刻意,倒惹得人疑心。”
“是。”春杏应着,又笑起来,“不过夫人,您今日确实不一样。眼里有光,嘴角总噙着笑,整个人都……都暖融融的,气色红润,格外好呢。”
我摸摸自己的脸:“有吗?”
“有。”春杏用力点头。
“像裹着一层柔光似的。”
我被她说得不好意思,转身往屋里走:“就你贫嘴。去把针线筐拿来吧,霞儿的衣袖该放一放了。”
在窗边做了会儿针线,阳光暖洋洋地照在身上,竟有些昏昏欲睡。
正迷糊着,外头又传来脚步声——这次轻而稳,是大哥。
我忙放下针线起身,大哥已掀帘进来。
他今日穿了身深蓝常服,眉眼间带着些许倦色。
“大哥!”我迎上去,“怎么这个时辰回来了?”
“事办完了,就提早回了。”大哥打量着我,眉头微松,“你身子可好?”
“好着呢。”我拉他到桌边坐下,“大哥用过早膳没?我让柳儿……”
“用过了。”大哥按住我的手,目光落在我脸上,仔细端详片刻,“你今日……似乎格外精神好看。”
我心跳快了一拍,面上却笑:“二哥调理得好,自然精神了许多。”
大哥点点头,没再多问,转而说起公务:“陕甘那边春旱,这几日都在议赈灾的事。我回来拿些文书,午后还要进宫。”
“那快歇歇。”我起身给大哥倒茶,“眼睛都熬红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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