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!”安安懂事地点点头,跟着五弟出去了。
屋里又剩下我和三哥。
三哥站起身:“我去换身衣裳。”走到门边,又停住,回头看我,“晚膳想吃什么?让厨房做。”
我想了想:“没什么特别想吃的,清淡些就好。”
“嗯。”他点点头,掀帘出去了。
我靠在软榻上,看着摇床里并头熟睡的两个小家伙,又想想刚才三哥看安安功课的样子,嘴角不自觉地扬起。
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下来,屋里点起了灯。
乳母轻步进来,看了看孩子们,又悄声退下。
三哥换了身家常的青色长袍回来,头发也重新束过,看着少了些官场的肃穆,多了几分居家的清俊。
他手里拿着本账簿似的东西,在灯下看了起来。灯光勾勒出他专注的侧脸,下颌线清晰利落。
“在看什么?”我轻声问。
“庄子上送来的秋收账目。”三哥头也不抬,“核对一下。”
“我能看看吗?”从前这些账目都是我来打理,只是怀孕后便撂下了。
三哥抬眼看我:“精神可好?莫要费神。”
“就看看,不费神。”我保证。
三哥便将账簿递给我,自己起身去倒了杯热茶放在我手边。
我翻看着,上面一笔笔记得清晰明了。三哥的字迹瘦劲有力,与他的人一样,一丝不苟。
“这里,”我指着其中一处,“佃户李四家,今年的稻子亩产比去年少了半斗,但旁注写了他家春耕时老牛病了,误了几天农时……三哥记得真细。”
“嗯,情有可原,便减了些租子。”三哥接过话,“庄头报上来时提了一句,便记下了。”
“三哥心善。”我由衷道。
“谈不上心善,”他语气平淡,“按规矩办事罢了。既有因由,便该酌情。”
我继续往下看,他又重新拿起之前那本游记,就着灯光读着。
屋里很静,只有偶尔翻动书页的声音,还有孩子们均匀的呼吸声。
不知过了多久,外头传来脚步声,大哥沉稳的声音响起:“都在?”
三哥放下书:“大哥这是沐浴后才过来?。”
大哥走进来,身上还带着夜风的凉意。
他先看了眼摇床里的孩子,又走到我身边:“身上汗臭怕熏到怡儿和孩子,过来的晚了些。”
大哥在三哥对面坐下,三哥给他倒了杯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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