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煜听完,沉默了片刻,随即却像是松了口气,甚至有些漫不经心。他重新低下头,唇在她耳畔流连,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颈侧,声音带着心不在焉的敷衍:“我当是什么要紧事。一个掌柜而已,还是仗着些不上台面的关系。你既然查出了不妥,按府里的规矩处置便是。该罚罚,该撤撤。孙嬷嬷是个明白人,早年也常教导我要公正严明,她侄儿自己不争气,做出这等事,她不会,也不该有什么想法。”
他的态度明确,甚至有些过于轻描淡写,仿佛那冯有才与他奶嬷嬷的关联根本不值一提,全权交给了苏微雨处置。
苏微雨却从他的语气和依旧不安分的手上,感觉到他此刻的心思根本不在这个“正事”上。他或许是真的不在意冯有才那点关系,或许是对她处理此事的能力全然信任,但更可能的是,他被方才的等待熬得有些心急,只想尽快结束这个话题。
她抬起眼,对上萧煜那双在昏暗中显得格外深邃、写满了其他意图的眼睛,心中无奈地笑了笑。她知道,此刻再与他细商量处置细节,他怕是半个字也听不进去了。
“话虽如此,”苏微雨轻轻按住他游移到腰间的手,语气却依然平稳认真,“毕竟是母亲交给我的第一桩要紧事,又牵扯到老人。我想,光听禀报和看账册还不够稳妥。我打算明日亲自去那铺子里看一看,不惊动冯掌柜,只说是例行巡查新接手的产业,趁机盘点一下库存,看看与账薄上的是否对得上,也亲眼瞧瞧铺子里的情形。等拿到更确凿的凭据,再决定如何处置,也免得有人说我新官上任,只听片面之词就发落老人。”
她说得合情合理,既体现了慎重,也彰显了身为主母亲自查核的责任感。
萧煜此刻哪里还管她是要去铺子还是去库房,只要她别再继续说下去就行。他胡乱地点着头,手臂用力,几乎是将她半抱了起来,一边往内室带,一边含糊地应道:“行,都依你……你想去便去,带上得力的人,注意安全便是……现在,能不能不说这些了?”
苏微雨被他带着走,看着他这副急不可耐又拿她无可奈何的模样,心中那点因正事带来的沉郁也散了些,泛起一丝柔软的涟漪。她知道,冯有才的事她心里已有章程,此刻确实不是深入讨论的时机。
内室的帘幔被放下,遮住了角落里那点微弱的光。苏微雨最后关于明日去铺子要带哪几个人、如何不引人注目地盘点的思绪,也被某人霸道而热情的亲吻彻底打断、淹没。窗外月色静谧,凝辉院的正房内,终于迎来了只属于夫妻二人的、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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