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晃得一抖。
秦湛予被礼花兜头罩了一身。
亮片落在他肩头、发梢,红金点点,把他那身沉稳的中式礼服都衬得宛如多了一层“喜气的勋章”。
他把捧花举了一下,像举杯,也像举旗。
“哎哟——”连慎川在后头笑得不行,“这哥们儿现在的状态,跟中了头奖似的。”
徐泽瑞吹了声口哨:“别说,真像。”
秦湛予没理他们。
他从头到尾,视线都没离开顾朝暄。
顾朝暄站在床上。
她一身手绣褂黄黄金甲,轮廓被绸缎的光一寸寸托起。
抬眸时眼尾轻轻上挑,水光在瞳仁里一晃,明艳里带着一点天生的冷静。
眉眼精致得不刻意,偏偏似从旧画里走出来。
一眼惊艳,又耐看得让人舍不得挪开视线。
她先动的。
顾朝暄站在床上,褂皇的衣摆在脚下铺开,她抬起双臂,把所有的光、所有的期待,都毫无保留地向他敞开。
秦湛予看见了。
那一瞬间,他的脚步明显顿了半拍。
那种被正面迎住的、毫不设防的欢喜,让人来不及思考,只能本能地向前。
他手里的黄金捧花在灯下闪了一下,金色的线条干净、利落,被他稳稳托在臂弯里。
他站在床下,她在床上。
高度差让这个画面变得格外清晰:她被红与金托在光里,犹如被所有祝福举高;他站在下方,衣色沉稳,肩背笔直,整个人像一块已经站定的位置。
可他的目光却是仰着的,专注、柔软,所有锋利的轮廓在这一刻都被笑意融开。
秦湛予把她抱住。
那一抱很实在。
手臂扣住她的背与腰,把她从床上的“高处”稳稳带下来,贴进自己怀里。
捧花被他顺势护在一侧,金色的枝叶贴着她的衣摆,红与金、沉与亮在这一刻完全叠合。
他低头时,笑意几乎藏不住。
礼花还在往下落。
亮片停在他的肩头、她的发侧,红金点点,把这个拥抱包裹得盛大又克制。
“等一下。”
突然,三道身影横在床前。
何潇萧站中间,抱臂,眼神写着四个字:想得美啊。
“流程还没走完呢,十一。”她语气一点不软,“抱可以抱,带走不行。”
许荔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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