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的都是熟面孔,彼此知根知底、知道分寸的人。
六一那天,他们去领了证。
关于孩子,那次在上海没有戴套,是一次例外。
再往后,秦湛予把所有防护重新做严,他不允许任何不在计划里的事情发生。
她的节奏、她的事业,比一时的冲动重要得多。
时间就这样向前走。
等到初冬真正来临,北京的风开始变得干硬,树叶落尽,院子里只剩下线条分明的枝影。
试点已经跑过最脆弱的阶段,系统开始稳定,流程逐渐成型,她终于可以在深夜合上电脑时,短暂地允许自己松一口气。
因为秦家与蔺家都不是适合把喜事办成新闻的人家。
两家的位置与来往圈层决定了婚礼的一切原则:低调、合规、可控。
宾客的身份跨度大,军政商三界都有,许多人不需要头衔来证明分量,反而越是沉的名字越不能出现在任何不该出现的地方;安保要求也不是排场,而是底线——车队路线、入场证件、通讯管控、现场动线、媒体隔离、应急预案,每一个环节都得能经得起审视。
因此,场地没有悬念定在了钓鱼台。
那是少数能同时满足礼仪体面与安全级别的地方:场地天然具备封闭管理条件,安检与分区可以做到“不打扰宾客却覆盖全部风险点”,出入口、停车、接待、仪式、宴会、休息区能被拆分成多个互不干扰的模块;更重要的是,它的“体面”来自制度化的服务与长期的接待经验,而不是浮夸装饰。
这恰好符合两家一贯的审美与底线。
请柬也走的是最老派、最稳妥的路子。
数量不多,控制在一个不引人侧目的范围内;纸张与封套都是素雅的旧式做法,字是手写毛笔字,一张张誊清,落款不张扬,称谓与抬头却分毫不差。
递送方式同样谨慎:能当面交的绝不经手第三人,能由专人送达的绝不走公开渠道。
很多宾客收到后甚至不会回电道喜,只会在既定时间准时出现。
……
秦湛予下班后没有回家,去徐泽瑞那里。
徐泽瑞是前两天从上海回来的。
车在院门外停下。
佣人听见动静出来开门,动作利索,显然已经习惯这种时间点有人来。
秦湛予进门时,屋里灯开得不算亮。
人还没往里走,就先听见了声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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