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就一直走到你能看见的地方。你不看我没关系……我会站得更近一点,近到你绕不开,近到你终于愿意说一句‘那就你吧’。”
顾朝暄被他这句话逗得笑出声,笑得肩膀都在抖,酒气把她的笑声泡得软软的。
“秦湛予,你拍个视频吧。”
他眉梢微动:“拍什么。”
“拍我。拍我刚才说的,春节后领证。要是我明天断片了,你就把视频拿出来给我看:你看,是我先提的,不是你逼我的。”
秦湛予没去拿手机,反而把她往怀里收紧些,掌心压在她后颈,轻轻揉了一下。
“不用。”
“为什么不用?”
他没立刻答,只是低头在她唇边轻轻蹭了一下。
顾朝暄见他不说,反倒更来劲了,拖着尾音问得又黏又坏:“是因为我就算反悔了,你也会拖着我去领证吗?”
秦湛予静了一瞬,目光落在她脸上,没躲,也没否认。
“那你可得记得提醒我……春节之后。”
秦湛予低低应了一声,把被角往她肩上掖好,掌心在她背上拍了两下,像哄一个不讲理却终于肯交付信任的人。
“我记得。”他贴着她耳边说,“因为我也等很久了。”
……
春节前夕那天,谢老爷子从军区医院出来。
两家人一起吃了顿饭,挑的是个安静、清淡又讲究的地方。
桌上没有太多虚的热闹,更多是把一年的坎儿轻轻翻过去。
局散得挺早。
对他们这种家庭,过年真不是什么轻松假期,反而更忙。
年关一到,电话、拜访、安排、口径,哪怕坐在桌上吃饭,脑子里也还在过事儿。
桌面看着清淡安静,其实每个人都绷着一根线……说话要有分寸,笑也不能笑太满。
谢老爷子那天状态很好,他就是爱住医院——图清净、图省心、图有人管着日常,顺便还能跟老战友聊两句,舒服得很。
下桌的时候他起身利落,外套一穿,走得比谁都稳。
临走前瞥了他们一眼,也没多说什么,就那一下,意思很明显:我知道了,你们自己看着办。
秦湛予先把人送回谢宅。
谢宅那边灯亮得规矩,门口的红也不夸张。
谢老爷子下车的时候不需要人扶,也不需要人搀,脚步稳得很,头都没回,只甩一句“路上注意,明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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