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个人在床沿边磨蹭了几分钟,才起来。
出门时风依旧冷,塞纳河沿岸湿意很重,吹得人眼眶发紧。
顾朝暄给他系围巾,指尖从他喉结下方擦过去,他的呼吸明显顿了一下,却什么都没说,只把她的手捂了捂。
他们从河边走起。
先去左岸的旧书摊。
绿色的铁皮箱一字排开,里面是旧明信片、发黄的画册、薄薄的法文诗集。
顾朝暄翻得很慢,像在挑一种能带回家的“纪念方式”。
秦湛予站在她身后半步,视线落在她的指尖上……她翻页时很稳,指腹轻轻压住纸角,宛若在对待一份需要证据链的材料。
她偶尔抬头看他一眼,眼神干净得让人心里发热。
沿着河继续走,路过卢浮宫外的玻璃金字塔。
广场上人不算多,风把游客的围巾吹得猎猎作响。
她拉着他站在一个角度,试图把金字塔“捏”在指尖上,拍了几张失败的搞怪照,最后笑得停不下来。
中午他们在一间小餐馆里吃热汤和烤鸡,窗边的位置能看见行人匆匆的脚步。
她把自己的那份薯条推到他面前,又把他那杯咖啡顺手换到自己这边。
秦湛予看着她,也不阻止,只在她喝完一口时,把糖包拆开替她放进去……他做得很克制,却处处都在。
下午他们去了奥赛博物馆。
长廊高窗洒下来的光把空气照得发软,钟面像一只巨大的眼睛悬在尽头。
顾朝暄站在莫奈的画前停了很久,秦湛予不懂画,却懂她:她停住的时候,肩膀会松一点,呼吸会慢一点,那是一种不必防御的状态。
出馆后天色更蓝了些,他们绕去圣日耳曼的街区,穿过窄巷,经过面包店,橱窗里是刚出炉的可颂和一排排闪着糖霜光的甜点。
可惜了,他们两个人都不爱吃甜食,所以什么都没买。
黄昏时,在一条桥上停下。
桥面潮湿,风从河上卷来,带着一点冷硬的水汽。
她找了一个路过的游客帮忙拍照,两个人并肩站着,背后是塞纳河和远处低低的天际线。
秦湛予的手很自然地搭在她肩后,没有刻意用力,却把她整个人稳稳圈住。
快门按下那一刻,她没看镜头,偏头看了他一眼;他也没看镜头,视线落在她脸侧,像要把那一瞬间记进骨头里。
回到公寓后,他把那张合照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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