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有顾朝暄心里明白。
你要赢,我就不挡。
他们不再是同一阵线的人,但在某些事情上,仍旧站在同一条底线上。
再往后几把,秦湛予始终没开口。
他是那种最危险的旁观者:
不给牌、不递刀,只负责把“她的锋芒”放到最亮的灯下,让所有人看清……顾朝暄不是被归还的“名门遗物”。
她是自己走回来的。
时间过了零点。
牌桌上的热度慢慢降下来。
不是因为不想玩,而是因为今晚该发生的“秩序重建”,已经完成了。
秦湛予终于动了。
他俯身,指节在顾朝暄椅背上轻轻敲了两下。
“走了。”
不是询问。
是带她回家的那种笃定。
顾朝暄把最后一把筹码推回原处,起身时顺手把发丝别到耳后。
“钱打到秦湛予账户上就行。”
她说完又看向韩述和程衍,语气淡淡:“各位今晚玩得开心。”
礼貌、得体,像从没被命运粗暴地拖拽过。
姜佑丞坐在那儿,脸色很难看。
他今晚输的早就不是筹码。
而是那点被时代淘汰的旧优越。
……
衡庐的廊下风很冷。
廊灯一格一格亮过去,照着灰瓦和木柱,像老城夜里不动声色的秩序。
秦湛予走得不快。
等远离包厢那段最热的烟火,他才侧头问她:
“开心了?”
又补一刀似的:“爽了?”
顾朝暄抬眼看他。
那双眼还带着牌桌没散尽的亮。
不是挑衅,是一种被重新点燃的生命力。
“你说呢。”
三个字,轻飘飘。
却把他心口那点暗火直接拨旺。
秦湛予低笑一声,停下脚步。
下一秒,他俯身在她唇上碰了一下。
很轻。
很短。
却足够让她的心跳乱一拍。
“行。”他贴着她的额头,“小赌怡情。”
顾朝暄挑眉。
他又慢悠悠补上后半句,带着点难得的纵容和占有:
“下次——收敛一点。”
顾朝暄笑出声。
“秦湛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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